铁架子被支开的时候,陆恒宇还有意识,凌寒将他台上担架的时候他的眼睛在急切的搜寻着什么。
“陆总,你要什么?”
“言言!”
纪暖言本准备悄悄的溜走,门口有那么多的媒体,她来的时候有陆恒宇保护着,如今阵仗闹的这么大,救护车来了,走着进去的陆总躺在被送出来。
房间里偏偏只有他们三个。
这在记者的笔下,会不会是一出新欢旧爱争宠的大戏呢?虽然担心,但是想想女儿,想想她的计划,她告诫自己不能冲动。
早就不应该有心了。却偏偏他不肯放手,都已经走出老远的路,在这一声言言的呼唤中,溃不成军。
“你有没有事?”
她快步走过来,除了脸颊上有一块脏了之外,毫发无损,她扯起嘴角朝他笑笑,用最温柔的语气说了三个字。
“谢谢你。”
他摇摇头,拉着她的手腕,“我想听那三个字。”
“哪三个?”
“你不知道?”写下了全身伪装的陆恒宇笑起来格外的和暖,“我可是记得,十八岁之前你跟纪伯伯可没少说。”
十八岁。
她恍然回到那一天,站在父亲面前,她的手跨在陆恒宇的胳膊上,傲娇的仰着头。
“爸爸,你说过的,我考上了大学你会给我奖赏,我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对不对。”
“对……”纪如风宠溺的看着他的宝贝女儿,“我的言言看上什么了?”
年少轻狂,根本不知道什么娇羞,她指着陆恒宇大声的回答,“我要他,我爱他,爸爸你会答应吧恒宇送给我做男朋友吗?”
那些话只有在十八岁的时候才说的出来,她永远也忘不了陆恒宇那张瞬间羞红的脸,之后他做生意无论遇到什么都没有红脸过,那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
还是因为一个十八岁的小丫头。
“再说一次。”他几近恳求,“那时候我没有回应你,现在你再说一次那三个字吧,我想听。”
脑海中的景象在交叠,他的好,他的狠,还有爸爸的笑脸。
手指在剧烈的颤抖着,却还是冷着心将他推开,“凌寒,照顾好陆总。”
旋即,将自己的手掌抽离。
她给乔乔打过电话,也嘱咐过小圆子晚上多去看看小白,她脸上有几处擦伤,那孩子人小鬼大的,让他见到自己这幅模样只怕会担心,她只能去和苏牧抢苏黎。
“我去!你说的真的假的,陆恒宇现在在医院?他受伤了?”她惊讶的一排桌子,震得苏牧的筷子都险些拿不稳,这个八卦消息够劲爆,苏黎根本无暇去看苏牧那张脸,换了一只手拿手机。
“不用说,一定是因为你吧,不然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谁能伤的到他。”
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苏黎倒抽一口冷气,“纪暖言,你不会是又动刀子了吧?你把陆恒宇怎么样了,你知不知道如果事情闹大是会吃官司的。”
“停停停!”纪暖言在出租车上头疼的很,苏黎就是这样,越是担心嗓门越大,她的电话音量本来就大,司机师傅听着苏黎电话那头隐隐传来的声音,在看纪暖言灰头土脸的,就像见了鬼似的,脚底下猛踩油门。
“我们能不能见面聊,你先冷静冷静,小点声。哎师傅,我不是杀人犯,你别这么开车,一脚油门一脚刹车的我容易吐你车上,我可赔不起……”
赶到苏黎家楼下的时候苏牧的车已经恭候多时,夜色忙忙,她也懒得看清驾驶室里那账脸,苏黎拉着纪暖言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几遍才送了一大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拉着她的手,“走吧,上楼去说。”
“连句再见都不说?”
苏牧已经忍了好久了,自从见到纪暖言,这个丫头好像就把他当成送达到地点的滴滴司机师傅,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这个小没良心的,他放着一大堆的文件不看,好好的觉不睡,亲自给她当司机,连一句好都捞不着?
“哼。”苏黎脚下没停,“是你主动提的,不是我要求的,要是不愿意下次我就自己走啊。”
反正他就是欠她的!
苏牧最近越来越过分,根本不让她自己出来住,只要他在家,她就必须在,如果偷偷跑掉了,他就像再她身上装了定位器一样,抓到了直接扛到肩膀上带走。
管她见得是谁,在哪里呢。
“你……”
“我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