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啊。”她嘟囔道,“暖言身上有擦伤,我要上去给她上药,你自己开车回去吧,我今天不回家。”
纪暖言觉得后背汗毛倒竖,不回头看也猜得到,苏牧的眼睛里有刀。
因为陆恒宇的及时保护,她只是脚踝有些擦伤,手腕扭到了,其他的地方完好无损,创伤药是苏牧给的,治疗刀剑枪伤都绰绰有余,敷到她的擦伤上有些小题大做。
她是最怕疼的,打针怕疼,伤了怕疼,吃药怕苦,但是苏黎用药棉在她伤口上擦拭的时候,她竟然不发一言。
苏黎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灵魂出窍了?你不痛吗?这药我用过,可不是一般的刺痛,你不是最受不了的吗?”
早都做好了耳膜受虐的准备了,然而今天纪暖言却意外的安静。
“小黎,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回来。”
苏黎明白了,她是在担心陆恒宇。
“他是怎么伤的。”想了想,她还是问出了口,说来奇怪,这两个人在一起总会有一方失控受伤,可是偏偏还是没有办法彻底斩断姻缘。
这一次不是纪暖言出的手,却是因她而起。
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劝她的好闺蜜,苏黎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怎么说服别人,她和苏牧又何尝不是呢,她想对他好,想安安静静的陪在他身边。
他们是兄妹。
还是某种程度上的仇人。
道德伦常也不会承认他们之间的爱情,她有的时候甚至羡慕暖言,至少他们的爱可以拿出来晒。
她却不行……
苏牧在楼下静静的等着她们上楼开灯,再关灯。他才启动车子。
但他并没有回家,而是驱车去了医院。
“陆总的肩上比较重,重物倒下来的时候,左肩是最主要的着力点,其余部位并没有什么大碍,电磁理疗就好。”
“肩上会不会落下病根?”路白拧眉,他都懒得看陆恒宇,真不知道他这个哥们是不是疯了,万一铁架子倒下来咋的不是肩膀怎么办,砸坏了脑袋怎么办,他是真的不想活了吗?
医生一点都不敢含糊的仔细的看片子,“我已经和科室里最好的医生一起商量看过了,陆总的身体底子很好,只要不再受二次创伤,不会有大碍的。”
“谢谢。”路白拿走了那张X光片,“片子我留下了,让我的人再仔细看看,他的病房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如果有人想探视,先让他来找我。”
他清楚的很,纪暖言一定会来。在病情明朗之前,他不准备让陆恒宇刀尖舔血,再受什么意外的伤。
苏牧到的时候陆恒宇正在睡着,他半靠在枕头上,紧紧的闭着眼睛,路白在门外看着手机。
“苏总?”在这里看见苏牧倒是意外,他本来是在等纪暖言的,“怎么?是顺路来看朋友的?”
“专程。”
他看着路白惊诧的表情笑笑,“怎么?很惊诧?”他摊手,“如果你的女人重友轻色,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一趟了。”
哦……
路白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他是来找安慰的。
“他伤的怎么样?”
借着伤势陆恒宇倒是得到了一个很好的休息机会,他睡的很沉很安稳,“都是他自找的。”
两个男人颀长的身影在走廊清冷的灯光下摇曳,他看了一眼苏牧,“红颜祸水啊,苏总,我奉劝你,用情不要太深,女人有那么多,什么性格什么脸蛋的没有,至于吗、”
至于连命都不要。
苏牧摇摇头,他不准备在这根路白争论对错,他是一个洒脱的人,感情这种东西,他不会懂。
“他醒了不用告诉他我来过。”他转身准备离开,“我就是来看看,我未来可能会有的样子。”
他心里清楚,他们沾染上的,都不是一般的女人。
如罂粟。至毒。
叶清扬和王美云在家里团团转,坐立不安,她急切的想要知道陆恒宇的病情,却偏偏凌寒是谁的话都不听的,如果是纪暖言来问,他会如实禀告,但是叶清扬的电话打来,他一概搪塞。
“不方便透露。”
叶清扬要气炸了,她把手机摔出去老远,“小姨,我现在还有地位了吗?下人下人不听我的,导演导演不给我面子,连恒宇现在都要跟我撇清关系,去护着那个女人。”
“够了!”王美云的呵斥吓了叶清扬一跳,“现在是什么时候?小宇伤成什么样你都不知道,还有心思去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