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博深的话无疑让贺志昌和凌霜如雷一击,贺志昌双眸紧紧盯着厉博深,抖着手咬牙问道:“厉博深,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厉博深扯了下唇角,上前一步,双手背在身后,目光随和,勾唇,语气温润悠悠开口:“岳父大人,我跟兰心早在前一阵子就领证结婚了,这件事本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拜访您,怎么说您也是兰心的父亲,作为女婿理应拜见,可是最近真的很忙,而且兰心嘛,您也知道她对您一直有意见,所以这件事一直拖了很久,没想到会在这个场合下与您见面,”
“厉……厉……厉博深!”贺志昌双眼通红,脸色煞白,嘴唇止不住的颤抖。
凌霜吓得赶紧上前扶住贺志昌,忙转头对厉博深说道:“厉董,我们贺董不宜受刺激,请您体谅。”
“你,你把话说清楚!”贺志昌喘着气,捂着胸口说道。
“岳父大人,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难道您还没听懂吗?”
贺志昌缓了缓气,开口,语气颇急:“厉博深,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怎么会跟我女儿在一起?”
“岳父大人,我能干什么?我跟兰心情投意合所以就结婚了。”
“厉博深!”贺志昌气得拿起床上的枕头甩在了厉博深身上,怒火地盯着厉博深。
而厉博深也倏然沉了脸,目光锐利射向贺志昌,要不是看在他是顾念的面上,自己绝对让他死的很惨。
“咳咳咳......”贺志昌止不住的咳嗽,有几许红血丝从口中咳了出来。
见状,凌霜吓得欲想叫医生,却被贺志昌止住,而这时厉博深蹙着眉心走到一边,倒了杯温水递给贺志昌,贺志昌抬眼,胸腔不停起伏。
“贺董,兰心已经失去了母亲,希望您别让她再失去您这个父亲,纵使她心里埋怨您,可我了解她,她内心深处何尝不想有个关爱她的父亲,所以请您好好保重身子。”厉博深仍然递着茶杯。
闻言,贺志昌心口一紧,捂着胸口不停换着气,凌霜马上接过水杯喂了贺志昌几口,等贺志昌平顺气息后,他吩咐凌霜在外等候,他有话要跟厉博深单独谈谈。
凌霜还是不放心贺志昌,临出门前拜托了厉博深:“厉董,不管怎样,看在我们贺董身体状况下,希望您别再刺激他。”
待凌霜出去后,贺志昌看向厉博深,眼中还透着冷厉,开口也是冷意十足:“厉博深,你接近我女儿到底想干什么?”
厉博深勾了勾唇,上前一把拉过一把椅子落座,双腿悠闲交叠在一起,抬起下颚,双手交叉:“岳父大人,我说了我跟兰心情投意合所以就结婚了,就这么简单的事。”
“厉博深!你当我真的老糊涂了?兰心会跟你情投意合?你这些话哄哄三岁小孩顶多。兰心跟俊熙的感情无人能及,何况俊熙这孩子才走没多久,兰心怎么可能会跟你在一起?你到底对我女儿干了什么?”
贺志昌瞪着眼,纵使他不是很了解自己的女儿,可是对于女儿和俊熙的感情,他从小看在眼里,心里跟明镜似得。
在自己心里林俊熙早已认定为准女婿。所以顾念怎么可能短时间爱上厉博深?就算三年五载,厉博深也未必能得到兰心的心!
她这个孩子,看似温柔娴静,实则就是心如石头刚毅的很,不轻易动情,一旦动了就是一根筋到底,就像她对林俊熙一样。
而厉博深又是出了名的风流男人,他怎么可能对顾念情投意合?他是个商人,说不定他是借她而趁势掌控贺氏。
而兰心从来不是受人摆布的孩子,所以她怎么就厉博深在一起,除非这个男人用了卑鄙手段逼得女儿不得不这么做。
这么想着,贺志昌担心不已,一来担心顾念,二来他也担心自己的贺氏。
厉博深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已经凉了几分,他听不得别人说起林俊熙与顾念感情好的事。
但厉博深可面上还是一贯从容优雅,双手一摊:“好吧,我也自知瞒不过您,那我就说实话吧,不过你可要答应我不要动气,我真的希望您健康活着,而念念也希望,只不过她嘴上不说罢了。”
厉博深挑了下眉,说道:“一个多月前令千金的恋人林俊熙因出车祸交不起医疗费而一筹莫展,而我恰巧碰到了她,我帮了她,但前提一个条件就是让她做我的女人。令千金为了恋人的性命,最终答应了我的条件,于是与我签了一份长达三年婚约的契约。这三年她要满足我的生理需求,而我就替他爱人治疗病情。可惜啊,她的爱人最终还是没能活下来撇她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