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了半天,我心里有了定论,便点点头,老实交代了白老爷的姓名和住址。最后我坦白的说:“白老爷……呃,白公子的生意……很忙,经常不在府里,奴婢也不清楚他经常去哪里做生意……”按着白老爷那种职业,本来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能知道才怪。
三个人仔细听着,罢了皇帝对老公公说道:“慈静,这件事情你亲自去办。”
“是,还请陛下和娘娘静心等待。”慈静老公公从容不迫的打包票。
皇帝又说:“此事在十九年前便是绝对的机密……”
老公公赶紧躬身应道:“陛下您放心,除了极少数近卫,更无他人知晓皇后的身份,更无人知晓白公子的存在,奴才此次一定办得滴水不漏。”
皇帝点点头,似乎对慈静公公的办事能力极为放心。他沉吟了一下,又对皇后说道:“贞儿,既然久安似乎对你心有芥蒂,而这个喜善与久安交情亲厚,不如由她写一封书信,先行帮你解释说和一番,你道如何?”
一直没有吱声的皇后听了,脸色一亮,随即又暗了下来,只听她声音沙哑的说道:“只怕没那么容易……”
“无妨,可以一试。”皇帝安慰着皇后,然后转脸对我下达了命令:“你就写一封书信给久安,让慈静去靖天时带过去。”
我忙不迭的点头应承。皇帝又对皇后说道:“贞儿,你身子本来就弱,今日又伤心至此,不如先进去好好休息吧,此间的事情交给慈静办便是。”
“陛下,”皇后说道,“可否让喜善这丫头在修德殿陪我几日,好好给我讲讲安儿的事情?”
“自然可以!”皇帝扶皇后站起来,对慈静吩咐道:“让她住西偏殿罢。”说罢揽着皇后往后面走去。
很快,大厅只剩下慈静这人精和我这人渣了。慈静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把我带着往菩萨圣像后面绕去,边走边说:“喜善呐,方才你已经听到,今日之事乃是整个三乐宫……甚至是整个碧渊的绝顶机密,你绝对不能对外透露半点风声!”我连连说“是”。
正说着,我们就绕过观音大士的圣像,进到一间书房。慈静径直走到书桌前去磨墨,我疑惑的问:“十九年前那件事情闹得很大,金胜国那边总会有人知道吧?”
慈静的手顿了顿,看了我一眼,说道:“当时金胜高祖皇帝也是秘密行使此事,抄斩白家是以意图谋反的名义。哼!”慈静冷笑一声,笑得我背脊发凉。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用你的时候对你和颜悦色,任务失败就满门诛杀——这就是我所身处的世界!呼唤人权!
慈静那厢已经把纸铺好了,他递给我一支毛笔,一边示意我坐下写信,一边说道:“娘娘方才的自责与哀痛,你也都看到了,该写什么,不必我多说了罢?”
我抓着毛笔坐下,怔怔的看了一眼信纸,又抬头对慈静答道:“知道了。”说罢就开始抓耳挠腮的思索起来。
说起来写信这种事情,我还是在靖天给赵夕白写过几张字条。白老爷以前倒是见过我无聊时涂鸦的字体,想来应该一眼就能认出我那歪扭无比的字迹吧!不过问题是我该写什么呢?别忘了,我不告而别已经是大大对不起他了,现在居然还把他牵扯到他不想面对的姑妈面前,我还有脸跟他说话吗?
我正为难,慈静突然“咳咳”干咳两声,催促我快写。我硬着头皮,在纸上从上往下写道:“白老爺妳好”。忽然耳边响起慈静倒吸气的声音,我把头垂的更低了——我知道我的字体很惊悚,不过您老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需要这么直白的表达您的吃惊吗?
我头昏脑胀的继续写道:“我不是故意把長生鎖給皇後娘娘看的,這真的是……”那个繁体字“一”我还是不会写,记得在左家庄跟白老爷签订劳动协议时,他曾经告诉过我,可我对这个字还是感到很陌生,“○場意外。如果有可能,希望妳能來看○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直很痛心,拾陸年來爲家人戴孝誦經拜佛忏悔,請妳稍微諒解○下吧。我在宮裏過的很驚心動魄,好多次差點摔死,要是有可能,請妳在我不知怎麽死掉之前,來看我最後○眼罢。”该死,这个“一”字怎么老出现?只好全部用○代替了。
我紧锁着眉,盯着信纸上乱魔狂舞的字看了半天,最后毅然抬头准备交差,却见慈静公公一脸不可置信,抖着手指着那些圈圈问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呃……不会写一二三的一……”我不好意思的答道。
他无奈的拿起另一支毛笔,抽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下“壹”字。我眼睛一亮,赶紧在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