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昂给向小槐打了退烧针针,换了陈非带过来的干净衣服才到客厅里。
“怎么样,如今新的身份还习惯吗?”文子昂捏了捏鼻梁,脸上有几分疲累靠在沙发上看着陈非问道。
“托你的福,我现在过得还不错。”陈非笑了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总还是有些不习惯如今这样陌生的脸孔。
“那就好,我这里暂时没什么事情,你先回去,有事我的再联系你。”文子昂站了起来,想去卧室里看看向小槐的情况。
“首长,那个东西你找到了吗?”陈非叫住文子昂,忽然问道。
“不在她这里。”文子昂没有回头,淡淡的说道。
“出事之前,向城令亲口和我说过,要是最后收网出了意外,就去找他女儿,东西在她这里。
首长应该知道那份名单的重要性,至于向城令是用什么样的方式寄存在她这里,也许她自己也不知道。
首长或者可以问问,也许她愿意……”陈非不想等,要不是向小槐是向城令的女儿,要不是有文子昂和林家那两兄妹护着,陈非真的想将人绑了严刑逼供。
“陈非,你知道为什么你现在必须要换个身份才能活下去?”文子昂回头看着他,神情冷淡的问道。
“…………”陈非沉默下来,忽然意识到他知道自己太心急了。
“你够聪明,可是实在沉不住气。
要是你之前够沉稳,够谋略,就不会是现在的陈非,而是真正的方文姝。”文子昂看着陈非,脸上的神情始终淡淡的没有丝毫涟漪。
没有嘲讽,没有鄙薄,只是简单冷淡的陈述事实。
陈非看着文子昂,忽然有些明白,他为什么能年纪轻轻的就成了中将,又为什么能在那个人身边待了七年之久,却没有被怀疑丝毫。
“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文子昂不再说什么,如他所说陈非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未必不能想明白,可是现在状况,文子昂不得不多说了两句。
向小槐睡得很不安稳,身上发了汗,整个人像是在桑拿房里热得浑身难受。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文子昂就坐在床边,阳光从飘窗的窗帘下渗进来,房间里有些暗,但是应该已经天亮很久了。
“醒了,感觉怎么样?”文子昂放下手里的书,看着申请迷糊的向小槐问道。
“热。”向小槐伸手想去拉被子,却觉得浑身软绵绵的半点力气也没有,只能睁眼看着文子昂。
“我去浴室把热水放好,你再躺一会儿,出了一身的汗,要是马上起来吹了风更容易感冒。”文子昂站起来,把书放在床上,伸手摸了摸向小槐的额头,确定她的烧已经退了才放心下来。
睡着了还好,现在醒着,身上的热汗实在让人难受得抓心挠肝的。
好在文子昂很快就回来了,扶着手软脚软的向小槐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才抱着她到沙发上坐好。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阳光炽烈的从阳台上照进来,向小槐坐在沙发上被文子昂喂了半碗粥菜,脸色才好看了点。
“我自己吃吧,你要不要去睡会儿,你脸色也不太好看。”向小槐看着文子昂不免有些心虚,这场病,都是她作的。
看文子昂的脸色,和黑眼圈显然是不放心,照顾了她整个晚上。
“那好,你自己吃。”文子昂把勺子和碗递给她,站了起来。
向小槐点头,看着文在昂进了卧室,还以为他当真去休息。
没想到文子昂一会儿就从卧室里出来了,手里抱着一堆的的东西。
有他刚换下来的湿衣服和裤子,还有刚拆下来的床单被套,向小槐一边喝粥,一边看着文子昂把东西拿到阳台上去洗,被褥也拿到阳台上找地方晒好。
洗衣机搅动发出轻微的响声,向小槐放下空碗,走到阳台上看文子昂洗衣服。
“对不起。”向小槐走到文子昂的身后,伸手抱着他的腰身,愧疚的说道。
“你啊,怎么生了场病,就跟个小孩子一样。”文子昂转过身,摸摸她的头笑道。
“谢谢你,文子昂。”向小槐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这忽然是怎么了,忽然这么矫情,脸上不自觉的有些发红。
“回去把鞋子穿上,病才刚好,要是真想谢谢我就别折腾自己。”文子昂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道。
向小槐点头,回客厅穿拖鞋去了,等她再回到阳台上,衣服已经洗好了。
“有谁给你送衣服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