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会随着时间变化的，现在做得好的老店，已经没有多少，不说这个了。

我今天必须去医院一趟，有个重要的病人手术我必须在场。

这个手术有点复杂，会花很长时间，你看你是找人来打扫房子，还是自己出去走走。

晚餐，我订了常去的那家西餐厅，有你喜欢的鹅肝和焗烤龙虾。”说话间，白云然已经穿好了外套，到了玄关门口。

“好，我自己打发时间，你也别太累了。”赵灵韵放下筷子，把公文包递给他，笑了笑点头应道。

送白云然出了门，赵灵韵把餐桌上几乎没动过的早餐收起来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打了电话叫了佣人过来收拾。

送早餐的那个人让她有些在意，她心里清楚，白云然没有说实话，这人一定不会是白云然身边的人。

那两样吃食白云然已经好几年都没碰过，准确的说，是从两年前，出了向小槐那件事情，他就再没碰过。

向小槐是他们之间的一个伤口，是他的，也是她的，所以这两年他们彼此都默契的不提这个人。

赵灵韵去找了保安室的人，调看了楼道里的监控，看见苏怡香出现的时候，赵灵韵有些预料之中，又有些情理之外。

这个表妹从小和她也不亲近，甚至到成年之前她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表妹，后来小姨终于扶正，这表妹才和她渐渐熟悉了起来。

但到底是后来才有的交情，可是她也心疼这个妹妹这些年的遭遇，对她算不上好，也不算坏。

上次的事情发生以后，她心里有了疙瘩，今年小姨家的年夜饭局她也没去。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淡了，她心里也清楚，一个巴掌拍不响，到底问题还是在白云然这边。

可是如今苏怡香找上门来，确实让她惊诧又十分的意外，看来这表妹是铁了心要和她争个长短输赢。

别的事情她未必会同苏怡香计较，可是白云然她绝不会让，绝不。

向小槐养了几天，感冒终于好了，人也精神了很多。

前两天隔壁邻居回来了，似乎受了伤，一直在家里养着，向小槐去看过几次，他身上的伤都有些古怪。

向小槐一向不爱管闲事，可是她总觉得文子昂的脸色不太好看，虽然什么没说什么，但是向小槐就是感觉他似乎在生气。

这一天陈非来敲门，脸色比前几天好了不少，脸上和手臂上的伤口也已经结痂了，向小槐让他进了门。

向小槐回楼上去继续画稿子，两个人就在阳台上说话，等向小槐忙完了，两个人还没有说完。

阳台上关着门，也不听不见两个人究竟在说些什么，向小槐只看家文子昂的脸色铁青，似乎下一刻就要动手揍人。

向小槐心里纳闷，也不好真的走过去问，只是慢吞吞喝了杯温水，就回楼上去了。

“方文姝认出你了？”阳台上两个人的对话还在继续，文子昂听了陈非的话，脸色变得十分沉默可怕。

“没有，他只是有些怀疑，主要还是想赢了那场演习，所以才动手的。”陈非摇头心里也有怀疑，可是以他对方文姝的了解，相信那个人也只是怀疑而已。

“上次就提醒过你，你现在是陈非从前的生活习惯，处事方式，甚至是说话都要注意。

方家的人对你太熟悉，一旦你暴露，就会是个大麻烦。”文子昂看着陈非，神情淡漠的看着陈非，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能胜任这样一份工作。

“抱歉，是我的疏忽，我一定会努力，完成文少的期望。”陈非咬牙，心里也有许多的不甘心和难堪。

“陈非，我要的不是你的改变，而是忘记。

忘记你曾经是方文姝，你只是陈非，不是方文姝，听懂了吗？”文子昂冷眼看着站在面前的陈非，笃定的说道。

“我……”陈非骇然，他怎么能忘，怎么可以忘。

方家的那些耻辱，方家的那些迫害，早已经在过去经年累月里刻在他的骨子里。

“你若不能忘，你就永远只是披着陈非皮相的方文姝，你做不了陈非，当初又何必跟我走，留在方家不是很好。

陈非，一个出色的卧底，能扮演各种角色，并且入木三分，你觉得是因为什么？”文子昂背过身去，看着阴沉沉的天空，神情冰冷的问道。

“忘记？”陈非疑惑，言语中全是犹豫不安。

“那你觉得，我是怎么分辨出你和方文姝的不同的？”文子昂回头看着陈非，眼里清清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