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看不懂他究竟在想什么。

“难道不是文少调查了方家的事情，所以……”陈非一脸惊讶，心里鼓噪不安，好像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方家到底也是军将世家，你以为凭肖林峰那点小手段能查到什么，不过是些方家明面上的消息。

第一次见你，是在训练营，你训练人士兵的方式很特别。

我想那时候，你就开始想要利用我离开方家，你甚至知道那天我会出现在训练营里。

第二次你来见我，是故意的，你扮演了方文姝那么多年，肯定对他了如指掌，所以故意留了破绽，让我怀疑。

后来方文姝来见我，果然这其中有蹊跷。

我让你去取的资料是我事先让人准备好的，你为了让我注意到你，所以故意做了手脚，想要我识破你们的不同，也想让我去救你。

可是方文贤也是个聪明人，他一样看出你的异样，所以资料到我手里之前，被他拿了去。

他又把缺失的那一部分补了回去，之后才让方文姝来找我。”文子昂看着陈非慢慢的说道，神情冰冷淡漠，没有半分的感情。

方家的事情他其实不想管，他想知道是，当年向城令的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那你为什么还会派昆峰来方家？”陈非心跳擂鼓，根本不知道这中间有这么多的曲折，还以为是他的方法奏效，才让文子昂最后救了他。

“陈非，最好的卧底，不是忘记，而是从外到心的成为那个人。

不是忘记自己，也不是将自己囚禁起来，而是让那个人成为你的一部分。

你了解方文姝，方家的人也同样对你的一举一动看得明白，我会救你自然也有我的目的和原因。

当年你和向城令的事情，虽然你没有说谎，但是你也根本就没有和我说实话。

陈非，我用你，自然也是信你。

可若是这份信任，只是单方面的，迟早会土崩瓦解。”文子昂看向屋子里，一眼就看见心不在焉一直往他们这边看的向小槐，脸上的冰冷消散了些，弯唇露出几分笑意。

“我，……”陈非沉默，眼神幽深的看着文子昂，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初，他与其说是想跟着文子昂，不如说是想靠着文子昂的力量，摆脱方家。

离开方家成为陈非之前，文子昂问过他，是想就此远走，还是有别的打算。

他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就留了下来，成了陈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