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昂,你的伤!”向小槐不敢动了,想着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嗯,裂了。”文子昂苦笑,他弯腰去抱向小槐的时候,就有点感觉,只是当时气氛正好,索性也没在意。
“白痴。”向小槐感觉到那温如感觉扩散开来,心里一阵害怕,也不敢去动文子昂,眼眶一阵发红。
“没事,别哭。
之前到的时候就有些裂开了,我以为没事。”文子昂亲了亲向小槐的脸,神色如常的笑道。
“我打电话给昆峰,让他带你去医院做缝合,不然你这样失血过多会出事的。”向小槐心里纠成一团,小声的说道。
“没事,你别担心,你打电话给昆峰他会处理的。”文子昂积攒了力气,勉强从向小槐的身上翻了下来,躺在一边气息不稳的说道。
向小槐开了灯,就看见文子昂的腹部一片晕染的血迹,就连她身上也蹭上了不少。
向小槐的不敢耽误,连忙找出文子昂随身的电话打给昆峰。
陈非还没睡,见昆峰接了个电话,忽然翻出医药箱火急火燎的要出门,连忙伸手拉着他。
“怎么了?”向小文已经哄睡了,陈非压低了声音,皱眉看着昆峰问。
“首长的伤口裂了,我去看看,你留在这里看着麦芽糖,我很快回来。”昆峰没空多解释,简单的说了几句就走了。
陈非一愣,抽了抽嘴角,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
昆峰来得很快,向小槐给文子昂按着伤口止血,见他来了总算松口气。
“要不还是去医院吧,首长你这伤口撕裂得太厉害了,再这样下会失血过多休克的。”昆峰拆了绷带,犹豫的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向小槐,又看着脸色更加苍白的文子昂道。
“直接缝合,今天废话怎么那么多。”文子昂瞪了他一眼,神色难看的呵斥道。
若是平时一定让昆峰不敢多话,可是现在他的情况实在不好,就连声音里都透着点微弱。
向小槐看着他几乎横跨了整个腹部的伤口,恍惚感觉血肉之间都能看见他的内脏了。
虽然这种时候去医院是最明智的选择,可是现在是晚上路况也不好,说不定路上会出什么岔子。
“昆峰有麻醉剂吗?”向小槐死死的瞪着那条伤口,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冷静的问道。
“没有,不过准备了缝合的工具,嫂子你这是?”昆峰讶异的看着向小槐,心里有些不确定。
“他现在去不了医院,万一内脏掉出来了更麻烦,把东西都给我,我来缝合。
没有麻醉剂更好,疼死了活该,这么大人了这么没分寸。”向小槐恶狠狠的瞪了文子昂一眼,深吸了口气就到到柜子去翻医药箱找里面的酒精消毒。
昆峰一愣,忽然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文子昂。
“你去准备吧,她以前是护士,缝合伤口应该没问题。”文子昂苦笑,点头示意昆峰去准备。
昆峰点头,在矮几上清出一块空地来,手上消了毒,才把带过里的器具都摊开了一一摆放开。
扶着文子昂在沙发宽敞的地方躺在,准备好绷带在一边站着,准备随时帮忙。
大约是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工作,向小槐缝合的手有些生硬发抖,但很快似乎就找回了感觉,手法娴熟快速了起来。
昆峰站在一边完全帮不上忙,只是看着蹲在沙发边上的向小槐,瞧见她微微敞开的领口下,白皙脖颈上有几个过于鲜红的痕迹,像是被谁过度用力亲吻上去的。
昆峰又看了看文子昂,见他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不过情绪倒是十分稳定。
昆峰站在一边帮不上忙,无事可做不由的在猜想,文子昂这伤口是怎么裂开的。
伤口缝合得很漂亮,用的是间断垂直褥式缝合方法,昆峰不免对向小槐刮目相看。
他早年在军医手下办过事,对一些医学上的事情知道不少,所以当初才会被派去给文子昂当警卫员。
这样的缝合方法能让伤口对合很好,以后就算留疤也会太难看,抗张力强度也比较强,对伤口的血液供应影响也小。
不过就是缝合的时候需要耐心和细心,昆峰不得不说,向小槐是一个十分合格的医护人员。
向小槐用酒精仔细的给伤口消了毒,然后才让昆峰拿了新的绷带给文子昂缠上,伤口缝合以后很快就止住了血。
冰冷的水从向小槐沾满血的手背上滑过,她下意识的抬头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的自己,神情有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