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恍惚。
除了之前在从文子昂身上渗过来的血,后来缝合的时候,衣服上也沾了不少,要不是卧室里还躺着个文子昂,她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干了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
文子昂伤口疼得抓心挠肝,偏偏又不能动,只能无力的叹气。
昆峰把沾了血的针线器具全都收起来一并丢进垃圾桶里,也不敢去收拾床上,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首长,那我先回去了,有事随时打电话给我。”昆峰摸了摸鼻子和文子昂说了一声,也不等他回答,就自动自发的离开了。
向小槐重新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衣服从浴室出来,就看见文子昂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的躺在沙发上,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疼得没了精神。
换下来的衬衣已经被昆峰收拾带走了,向小槐叹了口气,走过去伸手摸文子昂的额头,温度很正常,还好没有发烧,向小槐不由的松了口气。
“抱歉,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吓到你了吗?”文子昂伸手抓住向小槐的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见向小槐的脸上没什么血色苦笑道。
“你没事就好,睡吧。
我明天让胖婶弄条黑鱼来熬汤,你这几天就听话的静养,有什么事情等伤口好了我再和你慢慢算。”向小槐弯腰,在文子昂的唇上亲了亲,淡淡的说道。
“好。”文子昂笑了笑,伸手按住向小槐的后脑勺,将人拉到唇边又调戏了一番。
向小槐十分被动,也不敢用力挣扎,怕文子昂肚子上刚缝合的伤口又崩裂了,只能任由他一阵胡搅蛮缠。
最后两人分开的时候,都有些气息不稳。
“睡吧,我没事。”文子昂拉着向小槐的手,声音低沉疲倦,示意她睡到自己身边来。
“嗯,我去拿床被子。”向小槐红了脸,掀起文子昂身上的衣服看了看,确定伤口没有再出血,才站起来到柜子里拿了毯子,又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
沙发的空间有限,睡下一个长手长脚的文子昂倒是很容易,可是多了一个向小槐不免就有些拥挤。
两个人靠得很近,彼此身上温润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混着室内还没有散尽的血腥味,呼吸之间的草木香气似乎变得格外清明。
“睡吧,我没事。”文子昂勉强的用手圈着向小槐的肩,轻轻的拍着她的脊背,小声哄道。
向小槐迷迷糊糊的睡着,心里担心文子昂,睡得并不踏实。
梦里翻来覆去都是文子昂腰腹上那一道很深的刀口,睁眼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睡到了床上。
文子昂躺在他的身边,似乎也睡了,厚重的窗帘后面传来滴滴哒哒的下雨声。
向小槐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猜测昆峰他们一定是来过了,外面正在下雨,天色阴沉沉的昏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