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亏欠的,一辈子都会在你心上萦绕,让你彻夜难眠,到死得不到幸福。
这就是付伊笙的诅咒,楚骁长长地吸一口气,神色里的漠然重新又聚集在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他立在那里,突然感觉到不远处也有眸光望向这里。
四目相对,原来是龙少。
龙少的脸上依旧是慵懒的笑,他的眸光移至付伊笙的背影,又向楚骁挑衅地看了看,楚骁不加理睬,径直往正在做团建的会议室去了。
楚钟生正在让张以姗打点行李,眉头的川字皱紧,脸色铁青。
“钟生,不如就放手让楚骁去做,虽然盈利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至于亏损太多,总亏还有这么大一块地在!”张以姗用试探的口吻说。
“他丢的是楚家的脸,那不是一块地的问题!”
“也许他只是想替你为南玉实现这个愿望。”张以姗的声音很低,她很怕楚钟生会因为这些生气,这时候楚钟生站起来看着窗外,叹了一口气,很无奈地说,“以姗,他不只只是想替我实现南玉的这个愿望,他一方面在惩罚,另一方面他要在找南玉!”
张以姗的脸色突然苍白起来,手里拿着的衣物也都掉进行李箱。
“找南玉?为什么?”
“南玉是他的亲生母亲,如果是你,当你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活着,你会不会找她?”楚钟生回头看着张以姗,看到张以姗的脸色,神情越发沉重,或许这就是他们这一生的心病。
张以姗想了想,才缓缓说,“不管楚骁是什么样的态度,总之我们跟南玉有言在先,如果她出现,那么楚骁不能继承楚家的财产,我们会把财产全部捐赠出去,他们母子将会一文不值。”
楚钟生的目光悠长起来,有时候想想人生在世的确是要做几件亏心事的,也许不必要介怀,但每次回想起来,心情总是沉重。
这时候有人轻轻敲门,张以姗打开门,看到门外风尘仆仆的付伊笙,眼中突然闪出亮光,她张开双臂将伊笙紧紧抱在怀里,“你终于回来了,伊笙,这么些年我实在是太想你了,你还好吗?”
“张姨,我很好,现在容貌也恢复了许多,可以出来正常工作。我先回美国见了我爸妈,接着就来中国了。”付伊笙眼里含笑,额角的那个刺青稍稍皱了些,但并不影响她的容貌,这让张以姗和楚钟生很惊讶,毕竟在十年前那一场大火几乎把付伊笙烧得面目全非。
张以姗的眼中含泪,“太好了,你回来就太好了,你们的婚事也该办办了,要不然都留不住楚骁的心了。”
付伊笙的中国话有些生涩,说得抑扬顿挫的让人有些听得别扭,“楚骁他爱上别人了,爱上了那个心理咨询生,我太伤心了。”
楚钟生不方便过来迎接付伊笙,远远地站着说,“这事情由不得他,婚事还按之前我们两家说定的办,这次我们一起回美国,你也通知你的父母准备准备。伊笙,你回来我们都很高兴!”
张以姗想了想,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付伊笙,她脸上明显写着伤心,她握着付伊笙的手问,“你刚才见过楚骁了?”
“是的,我见过他了,他对我很不客气,而且他和那个咨询师都睡在一起,我去骂她,却被楚骁赶出来了。”付伊笙难过地揉着手,她的手上还戴着黑色的丝质手套,从镂空的部分看下去,手臂上的皮肤还不是很正常,像是揉皱的纸一般。
张以姗脸色先是一沉,接着又莞尔一笑,“傻孩子,楚骁一直未娶,这就是楚家对你,对付家的承诺,至于他偶尔有些出格,孩子你不能怪他,毕竟你这一走去医治烫伤,就走了十年。”
付伊笙破递为笑,在回来中国前,她已经无数次地想象过和楚骁重逢的样子,但万万没有想到会是今天这样子。
她以为,他们可以回到十年前在美国读书时的样子,她可以听到他的朗朗笑声,还可以叫他楚哥哥,可是一切都变了。
“来,让阿姨看看你的样子,看看这些年你在国外调理的怎么样?”张以姗拉着付伊笙的手坐下来,仔细打量,付伊笙的容颜虽然和原来的有些不一样,但脸上的皮肤完好,并没有任何烧伤的痕迹,除了额角多了刺青之外,付伊笙依旧是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女。
十年前,那一场大火差一点就让付伊笙命丧火海。
为了保住付伊笙的命,付家和楚家穷尽所有为她找这方面的专家,直到在六年前,将付伊笙送到了M国去做手术,这一走就是六年。
“你们为什么会来大漠,这边的气候干燥,我移植的皮肤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