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出去了,全京城有名的大夫都请过了,连太医都来了,都说伤口太大,止不住血,没得救了,只能祈祷祝雅竹真得有办法救文德了。
祝雅竹扎起头发,剪开祝文德的衣物,用热水将伤口周围擦拭了一遍,又用油灯烤着绣花针,后又用烈酒将绣花针与棉线泡了泡,开始缝合祝文德的伤口。
“君儿,转过去。”祝雅竹严肃道,她可不想听尖叫声!
“是!”君儿脸色有些发白,听到话立刻转过身去。
祝文德的伤虽然伤在胸口,但不是很深,没有伤及心脉,但也是血流不止。刚刚擦干净,又是涌出大量鲜血来。
只能先缝合了!
祝雅竹眼神极为平静,但却极为认真细心。
手下没有任何犹豫,昏迷中的祝文德似是感觉到痛,不断的地喊着痛。
不过半刻钟,祝雅竹就是放下针线。
“烈酒!”
“是,小姐,烈酒!”君儿反应过来,连忙拿起递给祝雅竹。
祝雅竹用烈酒一遍又一遍将周围那血迹擦拭,直到不再有鲜血冒出为止,又擦拭了几遍后,将放下手中的东西。
“小姐?”君儿看着祝雅竹有些苍白的脸担忧唤了一声。
“没事!”
“小姐出了许多汗,先擦擦吧。”君儿递给祝雅竹一张干净的手帕。
祝雅竹擦了擦脸,再拿起干净的手帕替昏昏迷不醒的祝文德擦汗。看着这十一岁的小孩有些失神,她还是太自大,以为赵氏奈何不了她们,而却忘了这个十一岁的小孩根本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若你醒不过来,我定要他们三人从此活在地狱之中!
……
天渐渐亮了。
“去,按这药方抓几副药来,再按熬法熬碗药来。”祝雅竹侧着身,没有看君儿,将两张白纸放在圆桌上。
“是,小姐!”君儿拿起药方,快步走了出去,小姐不放心别人,这事她要亲自去做。
君儿刚刚出房门,祝承便是迎了上来。
“怎么样了?”
“回老爷,大少爷的伤已经止住血了,但能不能活,小姐没有说。”君儿极为有分寸的禀报着。
“我进去看看!”
“老爷,小姐在里面,小姐没有说让人进去。”君儿极为恭敬的拦住了祝承,她知道,她家小姐若不开口,就是不行的意思。
“这??”
“老爷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小姐在,府里没有人比小姐更在意大少爷了,老爷放心吧!”君儿轻声劝道。
祝承苦涩的叹了口气,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君儿见祝承离去,也是快步出府抓药。
两个时辰后,君儿终于熬好了药,送到祝雅竹的手上,祝雅竹拿起竹筒,给祝文德灌了进去,,一整天都是守在床边。
夜幕渐渐到来,祝文德发起了高烧,祝雅竹命人敲碎许多冰块端进房里,用冰水浸这手帕,再冰冷的手帕给他散热,一整晚都没有停过,直到凌晨,祝文德的烧才退了下来。
“小姐,您先回去休息吧,君儿来照顾大少爷。”凌晨时分,君儿看着疲惫的祝雅竹忍不住心疼道。
“没事,烧已经退了,最危险的阶段已经过去了,这些天我们就住在这里,让人收拾一下。”祝雅竹恢复那清淡的声音,终于抢回了一条命。
“是!”君儿点头,到门外让几名丫鬟收拾隔壁的房间,让祝雅竹进去休息。
三天后,日初!
“小姐?小姐?您醒了吗?大少爷醒了。”门外传来君儿试探的声音。
“嗯,这就过去!”祝雅竹睁开眼。
“水,我要喝水。”祝雅竹刚到床边就听到祝文德的呼唤,转头看了君儿一眼,君儿心神意会的去倒了杯水,递给祝雅竹,祝雅竹用竹筒灌给他。
许是太渴,祝文德连灌了三杯才安静下来,他徐徐睁开眼,看见了祝雅竹。
“娘?娘亲!”祝文德有些迷糊,后又有些激动的喊道。
“大少爷,这是二小姐,不是夫人。”一旁的君儿忍不住提醒道。
迷糊的文德终于清醒过来,神色有些悲伤,娘亲很早就不在了。。
“文德,不许哭!”祝雅竹声音有些严厉。
“你?你是我姐姐?”
“是!”
“你不傻子吗?还有你的脸是很丑的,怎么会变得和娘亲一样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