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沈画墨没有等到阮墨炔的答案就走了,阮墨炔也没有将答案告诉沈画墨的意思,一直笑着,就是不答话。
当如何?自然是不当如何!
阮墨炔不知道沈画墨想要怎样的答案,而她自己也没打算就这么告诉他答案,因为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
嫁,或者不嫁。
总归逃不了一个死字。嫁或许还好些,或许这辈子能够和夏榕安生过一辈子,可是,只要一看到夏榕的脸,她就免不了怨恨,免不了想要杀了对方。
也亏得她到了现在都不曾遇见夏榕,若是遇见了,她还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可惜,夏榕是不曾遇到,阮墨央却是见到了。
一想到阮墨央,阮墨炔就免不了想起来再过几天便是阮墨央的及笄礼这件事情。
前世,那个及笄礼办的很是盛大,无数的人前来参加,不知今生,是否也会如此呢?
马嬷嬷推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乌鸡汤,递到了阮墨炔面前,“郡主,趁热喝了吧,瞧您近日来脸色有些不好,嬷嬷我就自作主张的炖了这汤,还望郡主不要嫌弃才是。”
“怎么会?嬷嬷放下吧。今儿个可有见到我母亲?我有些事情想要与她说。”阮墨炔端起那碗乌鸡汤,慢悠悠的舀着勺子,喝着汤。
“方才见到了,说是在花园中散步呢。”马嬷嬷立刻应了一声。
阮墨炔点了点头,问道,“那,三妹妹可曾接回来了?”
马嬷嬷一愣,没想到阮墨炔要问的竟是这个,当下就说,“还未曾听说三小姐回府了呢。”
“明日就去接回来吧,嬷嬷去传话好了,就说是我的意思。”阮墨炔喝完了碗中的乌鸡汤,放下碗,起身往外走去。
“碧玉,去唤了流萤过来,你看着院子,让流萤随我去见母亲。”
“是。”碧玉应了一声,前去寻找流萤不提。
阮墨炔见到谢飞燕的时候,她正坐在花园的凉亭里望着眼前的海棠花出神。
“娘亲?娘亲?”阮墨炔站在谢飞燕面前唤了她好几声,谢飞燕像是这才反应过来一般,有些迷茫的看了阮墨炔一眼,然后睁大了眼睛,笑的有些尴尬。
“墨儿啊,你来啦。”谢飞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示意阮墨炔坐下。
阮墨炔一眼做了下来,有些忧心的看了谢飞燕一眼,“娘亲这是怎么了?”
“没事。”谢飞燕看了阮墨炔一眼,欲言又止。
“娘亲有什么话,就直截了当的说了吧。”阮墨炔直言不讳的说道。
谢飞燕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说道,“昨日你父亲说到了你姐姐,说是要接她回来,完成这个及笄礼之后,再送回去。”
阮墨炔诧异了一下就明白了,毕竟是大女儿,总归是不能够完全忘记的,便笑着说道,“这很好啊,父亲既然提了,娘亲便接了姐姐回来吧。外人可都在看着我们平宣王府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呢,既然要接出来,那这及笄礼就应该大半,也算是给父亲看看,娘亲你也很是有肚量的。”
“你呀,又不正经了。既然墨儿都这么多了,娘亲就这么办吧。”谢飞燕本就是怕阮墨炔不高兴便没有完全应下来,这时候自然是觉得自己女儿很大度了。
阮墨炔笑了笑,心里却在暗自想着,不知道阮墨央会不会如前世一般,将那个女人想方设法的弄到父亲面前,甚至送到父亲床上,若真是的,那这及笄礼可就热闹了。想着想着,脸上就不自觉的露出了几分奸诈的笑容来。
谢飞燕望见阮墨炔的模样,一脸无可奈何,“墨儿啊,你这小脑袋瓜又在想着什么?你呀,都订了亲了,还不乖乖的,嗯?”
一说到定亲阮墨炔便问道,“娘亲,为何那蔡国公家会上门提亲?我记得我们与那蔡国公家素不相识啊?而且,姐姐还未定亲便先定了我的,似乎,不太好吧?”
“这事儿其实不也不是很清楚,似乎是你父亲私下里定下来的,具体还是要去问你父亲的。”谢飞燕一说到者亲事也是满肚子的疑问不知道该去问谁。
阮墨炔一听这话就有些泄气,“是父亲定下的?哪怕是这亲事结定了。只是,姐姐还未定亲,我怕外面的传言不太好,娘亲,若真那样,那些人岂不是就要说你苛待庶女了?”
“他们爱说便让他们说去吧,这事儿你父亲也想过了,所以两家暂时不出声,等你姐姐的亲事定下来再宣布。”谢飞燕叹了口气,对于阮天明这般的决定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