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墨炔觉得,自己距离如同前世一样双手沾满鲜血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谢飞燕看了阮墨炔一眼,有些无奈的闭了闭眼睛,“来人,去将秋月和夏月两个人带上来。”
紫苏立马应了一声,亲自带着人去阮墨央的未央院中提人。
“母亲,您不能这样子,那是我的丫鬟,我还未曾如何呢,您怎么可以随意的将我的丫鬟给别人呢?!”阮墨央突然闯进了大厅里,对着谢飞燕怒目而视。
“别人?谁是别人?这是你妹妹!你是平宣王府的长女,不过两个小丫鬟,而且现在还是待罪之身,你妹妹既然要了,给她又如何?”谢飞燕眉梢都不曾动过一下,神情冷淡至极。
“不,我不准!”阮墨央立刻怒气冲冲的叫了出来。
谢飞燕脸色顿时一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准?凭什么你不准?你有什么这个不准?若不是因为你,她们怎么会落得如此的下场?!”
阮墨央的脸有些发白,“母亲,您不能够这般说!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我什么都没有做,这件事情与我无关,她们也与我无关,您不能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你的意思是说,我冤枉你了?”谢飞燕眉梢一扬,嘴角边勾起了冷笑。
“是不是冤枉,母亲心里有数。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母亲今儿个这么大排场的设计,不就是想要让女儿身败名裂吗?很好,母亲做到了,女儿恭喜你!可是,母亲别忘了,我的名声坏了,于整个平宣王府来说,可不能算是一件好事儿!”阮墨央冷哼了一声,与谢飞燕对峙着,丝毫不落下风。
阮墨炔站在一旁,看着阮墨央有些咄咄逼人的模样,微眯着眼,笑的薄凉,“大小姐何必如此说呢?说到底,母亲还是为了王府才不得不如此作为。那些丫鬟实在是胆大包天,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敢做出如此不知羞耻的事情来,简直就是在丢大小姐你的脸面!如此下作的丫鬟,何必留着?”
“那你又为何要秋月和夏月?!”阮墨央简直就像是气红了眼睛一般,恶狠狠的瞪着阮墨炔,仿佛有随时扑上去的架势。
阮墨炔不慌不忙的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大小姐这是因为对我不满所以才迁怒了娘亲吗?若真是如此,我大可向大小姐道歉,但大小姐,你就认为你是对的吗?今日的事情当真没有你的责任?”
“这一切都与我无关!”阮墨央的眼神中一抹狐疑一闪而逝,随即便认定了似地望着阮墨炔。
“既然大小姐这么认定,我们便去寻了秋月和夏月两个人来对质如何?哦,对了,春月和冬月也要找过来审一审的,要不然让别人说我平宣王府草菅人命,那可就不好了。大小姐,你这么注定王府的声誉,你说我说的可对?”阮墨炔嘴角微微上翘,一点也不怕阮墨央那所谓的“镇定自若”和死不承认。
阮墨央被阮墨炔的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是她先说事关王府声誉,要谨慎处理的,现在,阮墨炔发了话,要审了才定罪,也是出于王府的声誉考虑,她根本无从反驳。
万一待会儿阮墨炔屈打成招,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不管了,都走到了这一步,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了。
阮墨炔在谢飞燕的下首坐下,阮墨央在另一边落了座。
“碧玉,上茶。”阮墨炔吩咐着站在一旁的碧玉上茶,一点也没有紧张的意思。
阮墨央看着阮墨炔气定神闲的模样,暗自皱了皱眉,心里悄悄地想着自己原先的计划,待过了一遍确认当真是天衣无缝之后,便也心安了下来。
可惜,阮墨央并不知道,她的计划是很完美,只可惜,人心生了变故,再完美的计划,也终究赶不上变化。
碧玉将茶盏一一放在几人身侧的小桌上,还特意连带着放了一盘子芙蓉酥。
“大小姐,待会儿人来了,你可千万不要使什么眼色,我可都看着呢。”阮墨炔喝着茶,一双眼眸带着浅浅的笑意。
阮墨央心里顿时一凛,没有接话。
不一会儿,秋月和夏月两个人就被人带了进来,跪在了三人面前。
“夏月,秋月,我们你们,今日这件事情,你们知道多少?”谢飞燕坐在首位,面无表情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夏月身子有些瑟瑟发抖,垂着脑袋不说话,秋月直挺挺的跪着,也垂着头不语。
阮墨炔望着两人的反应,一笑,“你们以为不说话就可以逃过责罚了吗?今儿个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在我的生日宴上,你们说,要让你们怎么死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