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我心头之恨呢?”
夏月抬头有些惊恐的望着阮墨炔,似乎不相信这是她说出来的话,声音发着颤,“郡主,奴婢……奴婢什么也不知道,求您放过奴婢吧!”
“你不知道?你的主子都清楚的很,身为她身边的大丫鬟,你会不知道?”阮墨炔扬了扬眉。
“奴婢……奴婢当真是不知道的!郡主,奴婢不过是个下人,哪里来的心思,能够知道这些个事情,更何况,谁都知道,大小姐身边最得宠的丫鬟是秋月,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啊!”夏月被吓得失声痛哭起来。
以前跟着阮墨央的时候都是在府中受人尊敬,没有一个敢给她脸色看,可是现在,谁都能够将她踩在脚下,一脸不屑的鄙薄她。从云端掉落深谷的滋味,她实在是受够了!这样子的恐惧,她不想要,可她是大小姐身边的丫鬟,无论如何,她也要保住自己的命!
夏月打定了主意,继续说道,“郡主明鉴,奴婢在大小姐的屋子里面根本不受宠,大小姐的事情都是秋月在打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秋月不可能不知情的。”
“你的意识是说,秋月知道这件事情?”阮墨炔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目光往秋月的身上一扫而过。
阮墨央坐在那儿,手死死的扣紧着椅子的两边把手,贝齿紧咬下唇,她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站起来,冲到夏月面前狠狠的甩她一巴掌。
平日里看着挺聪明的一丫头,实际上却是个脓包!事到临头竟然在推卸责任,若她指的不是秋月而是阮墨央,只怕她早就忍不住跳了起来了。
“我……”夏月有些害怕的往秋月那儿扫了一眼,却发现秋月垂着脑袋不言不语,似是在默认自己的这种行为。
一想到秋月先前对自己的提醒,想来是知道这件事情的,那么自己把这件事情推到她身上,也是情有可原的才对。这般想着,夏月像是得到了巨大的鼓舞和心理安慰一般,纸篓倒豆子一般将事情的经过讲过加工告诉了阮墨炔和在场的人。
“奴婢只是大小姐院子里的一个下人,虽然名义上是大小姐的大丫鬟,但是平日里并不得大小姐的宠爱,大小姐房中的一切都是秋月大礼的,而身为二等丫鬟的春月和冬月则是管着大小姐的吃食,只有奴婢,平日里一直都是帮着大小姐做针线活儿的,并不接触其他事物。”夏月低声说着,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她知道阮墨央就在看着她,但是她若是不这么说,也许死的就是她自己了,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理,夏月依旧继续说着。
难得的阮墨炔也没有出言打断她,最想说话的阮墨央却在死命的克制自己,一出口也许就会被阮墨炔和谢飞燕抓到把柄,她不能够输,绝对不能!
“今日,大小姐因为与郡主在前厅争吵的事情大为恼火,认为郡主不该可以挑衅,秋月等人都在劝说着大小姐不可动气。后来,奴婢见着大小姐特意将秋月留在了房间里面,让我们其他人都出去做事。奴婢远远地站着看见秋月跪了下来,大小姐和她说着话,最后还亲自扶了秋月起来,笑的很满意的样子。大小姐还让奴婢去找罗姨娘过来,说是要商量什么大事。”夏月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说道。
“后来,奴婢见着秋月从大小姐的屋子里走了出来,似乎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便出声问了一句。当时秋月的表情很奇怪,还跟奴婢说什么‘要自己小心’之类的话,当时奴婢就起了疑心。但奴婢只是一个小丫鬟,根本不能够改变什么,所以选择了隐瞒。奴婢不想死,求郡主看在奴婢坦诚的份儿上,饶了奴婢一命吧!奴婢给郡主磕头了!”说着,夏月就真的“砰砰”的磕起头来。
阮墨炔一愣,对于夏月说的话,一半信,一半则是有些不屑。为了活命竟然出卖了自己的主子,无论阮墨央以前待她如何,总归是她的主子,这般轻易就出卖了对方,当真是个自私自利,无情无义的。
“好了,好了。不过是来问个话,何必弄的血溅当场呢?你先起来吧。”谢飞燕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对于那些个血腥的场面,她可没有见到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