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场景。
应疏影义无反顾地扑倒他,义无反顾地推开他,义无反顾地被车撞,甚至被撞的时候瞳孔放大,死死地盯着那辆车,他都记忆犹新。
他忘不掉,聂泽巡以为他没心没肺,可谁知道在他的心里,他是真的爱应疏影的,他也忘不掉她为他做的那些事。
任由着聂泽巡拽他拉扯他,聂漠风始终都是一言不发,直到他用力地摔到了地上,聂漠风才一抹嘴角站了起来。
“我知道是我的错,所以我今天来是来道歉的。”
盯着那张杀气腾腾的脸,聂漠风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用,径直地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两张绿色的证书出来。
“这是疏影跟我的离婚证书,我以后不会再来骚扰你们了。”
他低垂着头,眼角划过一抹晶莹,但转瞬即逝,“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绑架她,也不应该拿着这些东西来威胁你们,更加不应该产生各种各样邪恶的念头。”
“这些年来我一直都被妒忌蒙蔽了心智,做了很多错事,希望你跟疏影能够原谅我。”
聂漠风将两本离婚证交到了聂泽巡的手心里,在聂泽巡阴沉冷漠的脸上坦诚了自己的心意,“这两本离婚证原本早就应该交到你们的手上的,这些年我太执着了,直到昨天才去办理证件。”
“你放心,那份离婚协议书是我拟定的,我什么也没要,我们两个人也算是桥归桥,路归路了。”
在应疏影倒下的那一刻,他终于明白,有些事情真的强求不得。
他知道应疏影这次救她并非什么对他用情至深,相反的,她只是为了报恩,每天晚上的那双乌黑的眼瞳都在告诉他一个事实,她对他只有愧疚,没有爱情,哪怕是到了危急的关头也是这样,没有爱。
聂泽巡沉默了。
他不知道聂漠风来这里居然是为了这件事,冷漠地将两本离婚证书收好,他的表情也恢复了正常。
其实就算是现在聂漠风还对着应疏影有什么心思,他也没什么办法,毕竟现在应疏影正在昏迷当中,他们两个斗得再激烈,也分不出结果。
“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
他眸色沉沉,一把将离婚证揣到了自己的口袋中,“没什么事的话,你自己走吧,我懒得让人再将你扔出去。”
这已经算是客气了。
聂漠风低头浅笑了下,没想到即便是应疏影昏迷,聂泽巡依旧是这么霸道,“你放心,我离开是会离开的,我只是想再看看她。”
“我报名了东南亚猎人旅途活动,我没空再来看你们了,就今天来看一眼,以后就请你们真的照顾好自己了。”
他握紧拳头,那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才低头笑着道。
一些人一些事,他的确是应该放下了。
有过这么一次深刻的教训,他已经学会了该如何抛弃那些偏执,枯朽的念头。
聂泽巡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他,似乎是想要通过他的表情来判断他话里的真假,但最后他还是敛下眉眼饶过了他。
他是他的兄弟,但从今以后也不再是他的兄弟。
聂漠风没在病房里面呆多久,看了一眼应疏影之后就离开了医院,据说他今晚就要飞非洲,为参加的活动做准备。
聂泽巡没空管他的死活,只是沉默地返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继续守护着应疏影。
他仔细地拭擦着应疏影修长的手,里里外外地清洗了一遍,深邃的眸子一闪不闪地盯着她,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闪过一丝期待。
希望世界真的有奇迹,应疏影真的会清醒过来。
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因为他很久很久都没有听到她说话了。
“应疏影,如果你现在能够听到我说话的话,那你就动动你的手指好不好?”
他轻微地摇摆着应疏影的手,像是在跟上天许愿望,“如果你能够醒来,我就带你去你最想去的地方举行婚礼。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都愿意带你去。”
他深吸一口气,“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只要你能够醒过来。”
见这个方法她没有反应,他又低柔着声音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漠风已经改邪归正了,他终于知道错了,再也不会来骚扰我们了,所以现在如果你醒来的话,也不用担心害怕那种事了,不会有人伤害你,不会再有人绑架你了。”
应疏影还是没有反应。
聂泽巡垂下眼眸,直到说再多也没有作用,只能是紧闭嘴巴,深呼吸一口气,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