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彪形大汉恶狠狠地靠近韩曲雁一步,他们目光凶神恶煞,双手蠢蠢欲动,只等店主一声令下,他们就准备将这眼前的小姑娘碎尸万段,以洗耻辱。
“慢着。”店主开口阻止两位彪形的行为,客气地道:“这位小姑娘,你是想替这位公子解围吗?我可事先提醒你,这位公子在我们店里白吃白喝的,欠下了一大笔的银子,这笔银子你未必付得起。”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韩曲雁撇撇嘴,她很不客气地戳破这位丑陋的店主的假面具,继续说道:“我是来为他解围的,但我不是帮他来还钱的,钱和解围是两码事,怎么可以一概而论呢?”
店主有点被眼前的这位小姑娘的话唬住了,他前思后想,只要她帮这位白面公子还了钱,他自然不在找这位公子的麻烦,两件事明明就是一件事,他扫视了韩曲雁一眼,干笑了几声,道:“不帮他还钱,那么你想要怎样帮他解围?小姑娘,你的身手也不见得很好,恐怕难敌我这两位彪形大汉的拳打脚踢,你最好三思而后行。”
“小姑娘,你走开。”绪春枫挡在了韩曲雁的面前,笑了笑,这笑容极为温柔。
韩曲雁调皮地嬉笑片刻,她狐疑地瞅着绪春枫,道:“我还头一次见到像你这样奇怪的人,明明很害怕,为什么还要逞强?”
“我没有逞强,我只是……”绪春枫一时的语塞,他无法辩解下去,他一个八尺男儿怎么能够被一个小姑娘小瞧了呢。
“还说没有,你看你这里写着害怕,这里也写着,还有这里,这里也是,你是逃不出我的法眼的,骗不了我的。”韩曲雁装作经验老成的样子,一点都不肯不放过绪春枫,手指在他白净的脸庞上乱点一通,非要让他承认他是在害怕不可。
绪春枫环视了一眼周围围观的老百姓,有的人掩嘴窃笑、有的则是指手画脚的对着他、有的则是摇了摇头,就走了,他在俯视着小姑娘清秀的脸庞,当他接触到她的目光时,他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滚烫滚烫的,好像有两团火在脸上燃烧。
韩曲雁扑哧的一声笑出来,她还是头一次见到一个大男人脸红的,她瞥了围观的老百姓一眼,压低声音,逗弄道:“你知不知道,你脸红的样子会吸引多少男人的目光,你瞧那位小伙子正在猛盯着你流口水呢!”她的手指指向人群中一位长得十分憨厚老实的大男人,他手里拿着一块未啃完的烧饼,嘴角的口水就像一根晶莹的蛛丝直落到烧饼上,沁湿了烧饼,更沁湿手指。
绪春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的目光就一直盯着那位长得憨厚老实的大男人的身上。
“小姑娘,你想好了没有,再等下去,恐怕这天都要亮了。”店主催促道。
彪形大汉也显得有些不耐烦,粗鲁地道:“店主,你就让我们兄弟直接做了这娘们,这一来省心,二来方便。”
店主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这里就交给你们来处理了,记住,可别玩出人命来。”
彪形大汉道:“你就放心吧!我们兄弟会有分寸的。”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人叫喝的声音让正要离去的店主停下步伐,围观的人群纷纷地让出了一条通道,一位仆人跟着一位中年男子,这位中年男子衣冠楚楚,长得并不难看,久看之下,他的脸庞饱经风霜,眼底有着抹不掉的阴暗,不知为何?韩曲雁竟然觉得这个中年男子并不简单,他穿的虽然不是华服,但是他的身上透露出周围老百姓所不具有的气势。
“这不是……古大人么?”店主立即收敛了方才叫嚣的神情,脸上的每一寸肌肉都是抽搐着的,他很难不知道,古羁夫时是个出了名的清廉大官,素来刚正不阿,执法如山,这回儿让他给撞上了这事情,恐怕他的小店得打样些时日。
“您来怎么都没人知会我一声儿呢!呵呵呵,如有怠慢,情多见谅些。”店主赶忙差店小二去沏来一壶茶,暗暗地使出眼色,几个大汉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众人之中。
古羁夫不忙着接受店主的热络,他只手背身,安然挺胸的问道:“有谁能告诉我方才的混乱是怎么回事?”
他的马车适才经过街角,远远便闻见这头的吵闹之声,是故,他命驾车的仆人探听了一番,方才知道这里有人起了争执。
韩曲雁看了一眼绪春枫,见他似乎没有向古羁夫申诉的意思,便忍不住近前,笑说道:“你是什么人呢,现在有人扬言说,当今天子见到他都得称上一声儿祖宗,请问,你的面子比起天子怎么样呢?”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