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的无知黄毛丫头,你怎么能对古大人如此无礼!还不退去!”一直立于古羁夫身后小厮着实被韩曲雁的大胆行径吓坏了,他跑上前来欲将韩曲韩给拖下去,却被古羁夫的一道手势阻止了脚步。
“当今皇帝实属明君,他于天上,我于地层底下,触摸不到其衣襟的一角。”古羁夫抚须说道:“如今,我也想见见说出这一句话的那个人。”
“嗨……见了这人就来气。”韩曲雁微微瞥了一眼店主,只见他整张脸已经吓得灰一块儿、白一块儿的,不禁暗自得意起自己的行为,她抓起胸前用绯色花带扎得精致的发辫顺手指向自己的左方,“那个不知死活的人就是他。”
但见古羁夫脸色微愠,提起嗓音朝向店主怒喝道:“大胆小民,当今圣上的英明岂是你一介平庸所能污得的!”
店主见事情被揭发,吓得魂飞魄散,也自知自己因一时的无知的摆弄惹了罪过,便四肢触地,抖着声儿说道:“大人恕罪啊,大人,那句话是无心之说,不能当真啊,倒是那小子,把我这店里的招牌菜全点了,吃了,事后居然不付给我银两,小店一日本来就赚不了多少钱,如今这家伙一顿可抵我一个月的收入啊。”
“可有其事?”顺着店主抖得几乎指不清方向的手指看去,古羁夫不禁讶然,果然有生的如此阴柔的男子!
“呃……回大人的话,草民是经营脂粉生意的普通商人,前日初到京城本来打算和友人会面,不料因为生意上的事情耽搁了时间,今早匆匆赶路,也落了银两于我表妹家中,不想却引来了这段误会。”绪春枫有些懊恼的说道:“如果大人还有什么怀疑的,可以差人去查看一番也未可。”
古羁夫见绪春枫说的坦荡荡,面无愧色,也不打算加以追究了,他走近绪春枫,上下打量了一番,甚是喜欢这个面容干净的年轻人,他随和的笑道:“今日这事本来就是误会一场,有人却反倒惹出了祸事,今日你欠下的银两不论多少,皆有我替你偿了吧。”
“这……这怎么行呢?”绪春枫有些吃惊,他这顿吃得可不便宜呀,眼观眼前这位被尊为古大人的长者,却和寻常百姓穿着无异,自是清廉好官,他怎好意思叫人家为他破费呢?思来想去皆为不妥,绪春枫道:“若是大人信得过在下,请允许我立一张借据,不日差人将银两送还。”
古羁夫道:“这没什么差别,他日有机会再见,还我也是一样的。”
绪春枫心下感动不已,久久发不出一句完整的音节来,他面对古羁夫屈膝便是深深一拜,罢了,绪春枫说道:“今日大人替草民解围之情,不敢相忘!”
古羁夫见状,躬下身子将绪春枫扶起,微微一笑,道:“我见你这位朋友也替你做了不少啊,你该谢谢她才是。”
绪春枫看向愣在人群中的韩曲雁,只见她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向他摆了摆手,他向她投去感激的一眼,两人久久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