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笑意越发明媚:“今晨朕见到刘爱卿的女儿,那蕊儿貌美如花,品学兼优,朕甚是欢喜啊。”
文溪玟闻言,眸子霎时黯淡下来,但只是一瞬:“那陛下的意思是?”
“便将刘氏破格提前选入,做朕的才人何如?”慕容复终于说出目的。
才人?
文溪玟暗暗忖度,这位分倒符合刘蕊的身份,当下也不可忤逆皇上,便笑道:“这有何难?皇上喜欢的女子,臣妾也欢喜的紧。只是有些误会,还希望刘妹妹不要怪罪臣妾才好。”
“这爱妃不用担心。刘氏贤德,定会体谅爱妃。”慕容复心情大好,“那刘氏正式入后宫一事,便劳烦皇后操劳了。”
文溪玟想,这刘蕊可是抓住了机会,一见到皇上,像只野又鸟一样死命在皇上面前抛头露面、搔首弄姿!
“臣妾遵旨。”文溪玟盈盈一礼,又与慕容复寒暄几句,退了下去。
留香见文溪玟脸色十分不好,便道:“娘娘,不过是个才人罢了,何须在意呢?”
文溪玟怒道:“你懂什么?虽是个才人,破格进宫来肯定会得盛宠,谁敢轻易动她?如今是个才人也就罢了,怕就怕在,皇上想让刘家出个皇后!”
留香大惊,恍然。
“若真是这样,”文溪玟抿了抿嘴唇,眸中闪着狠厉的光,继续道,“那刘滔,肯定在不久之后会升官。”
留香自然懂得,若是要当皇后,显赫的家室是必要条件。
“对了,娘娘,有一事奴婢觉得蹊跷,好像和刘小姐得救有关。”留香想到了什么,道。
“说来听听。”文溪玟上了轿,往坤宁宫的方向走去。
“奴婢听说,刘蕊被关进去的那夜,有个狱卒失踪了。不过奴婢不敢肯定是狱卒使得绊子,毕竟最后是刘大人来救的刘小姐。”
文溪玟一愣,眉头一皱,抱怨道:“何故不早说?也许那狱卒,就是刘府的眼线,如今不知躲到哪去了!”
留香低下头,不敢说话。
气氛凝固了几秒,文溪玟再次开口:“找,给我找!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狱卒给我找出来——不过,要瞒着皇帝。”
不出两日,这消息便传遍了众秀女之间,有的羡慕,有的嫉恨。
刘蕊不知从哪里回来,趾高气昂地走进院子,看向张香薷的目光再没有从前地闪躲,她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立刻恢复了从前嚣张跋扈的样子。
她朝着正在清扫院子的张香薷道:“张香薷,别以为本姑娘不知道你做了什么,等过几日我当了才人,有你好看!”
张香薷拿着扫帚的手一顿,整个人僵在那里,好半天才张口:“你……姐姐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刘蕊一阵冷笑,“蛇啊,抓蛇的人,不就是你么?你做了这等事,还要陷害于我!”
“我,我何曾陷害你!分明是你自己将耳坠遗漏在那处!”张香薷急了,抓蛇的人是她不错,可她从来没有陷害刘蕊!
“还给我装蒜!不就是你派人顺了我的耳坠,丢在竹林,让人发现,借机陷害我!”刘蕊露出让人胆寒的笑容,“你,还有陈嬷嬷,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那耳坠是赵禾的丫头捡到的,你何故不怀疑她?”张香薷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她知道,如今刘蕊春风得意,看来这好日子,是不多了。
“一个乡下丫头能有什么本事?本姑娘还不放在眼里!”刘蕊说完,便又昂首挺胸地出去。
张香薷见着刘蕊的背影,将手中扫帚狠狠往地上一摔!
刘蕊,咱们走着瞧!
待面圣那日,我张香薷,一定会争得位份,到时,看你将我如何!
屋内温禾绣着枕巾上的腊梅,将屋外二人的争吵听得一清二楚,却不动声色。
赵岚在一旁急了,这一连几日,温禾都不去与秀女们学习面圣礼仪,等过几日面圣了,温禾若是不过了嬷嬷太监们那关,还怎么见皇上,最后,只能当个宫女!
“小姐,你的伤,还要紧么?”
温禾动作一顿,望着赵岚笑了笑:“不打紧,小伤。”
赵岚忙道:“那小姐明日便与其他秀女们去学习礼仪和规矩吧。”
温禾低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笑着道了声:“好。”
赵岚这才放下了心。
翌日,也正好是刘蕊入后宫的日子,由于不是什么高位分,也就没有册封典礼。温禾起来梳洗完毕,开门刚好见着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