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了身体,如今服装也合身,运起轻功来十分轻便——已经好久没活动手脚了。
出了宫,温禾便轻车熟路地飞檐走壁,往将军府而去。
将军府的槐花和海棠花一并开了,满园的槐香。如今也只有这点生的气息了。槐香之中,还夹杂着一股子糜烂的味道。
温禾从后院的海棠翻墙进去,找到地上的暗门,用力拉开,石灰的味道扑面而来。
那两坛酒仍矗立在原地,温禾没有管它,径直开门去了里间。
几只箱子仍旧如故,但这回温禾有了目的,便翻箱倒柜起来。
虎符,虎符……
父亲,你真的把虎符留下了吗?为什么要留下,是为了给将军府报仇么?
温禾翻找着,眼眶又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她大概是急的,也可能是触景生情。
可是一番翻找下来,温禾却没有找到虎符,一个像老虎的东西都没有。
慕容酒说的是真的吗?如果虎符在父亲手上,那他没有藏在这里,会藏在哪里?
温禾有些累了,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额头冒着汗。地窖里有些冷,温禾却觉得浑身滚烫。
忽而,温禾眼角余光瞥到了一抹鲜红。
那是母亲为她亲手缝制的嫁衣。
但温禾这番,却不是被一针一线的嫁衣所感动,而是她整齐叠好的嫁衣朝上的那一面——那处正是里衣的摆尾。
摆尾绣着祥云仙鹤,都是金线所绣,温禾此番没有带火把,却从自己做着的角度,看到里衣摆尾上闪着丝丝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