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哆嗦,跟沙耶加像两只互相取暖的小鸟一样缩在一起。
入秋了,小镇的清晨有点冷清,没有大城市的车水马龙,只有枯黄的树叶落了一地。我们几个都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的衣服透着汗味儿和大巴上粘下来的大麻味儿。一个提着牛奶瓶的老人牵着狗走过,心怀警惕地看着我们,就像看着一群晚上不睡、在街边“飞麻”的混混儿。
巴士车站离迪克家并不远,但这段短短的路程是我走过的最沉重的路之一。
没有人说话,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爱德华。
“我的上帝!宝贝儿,你这是去哪儿了?”凯特阿姨推开门,声音打着颤,“我差点报警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迪克没说话,径直越过了凯特阿姨往里走:“我爸呢?”
“你爸爸昨晚已经回基地了。”
凯特阿姨跟在迪克后面,熟练地把他的脏袜子和外套扔进洗衣机,再把他的书包挂进衣帽间——这么多年她习惯在照顾儿子这件事上找到安全感。
“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迪克,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你总是彻夜不归,让我很害怕……”
“我们是该好好谈谈了。”迪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达尔文看着我和沙耶加:“我们先到后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