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荣叔吩咐好的联系到赵警官,他把我和秋艺涵带到接待区,由于我不想也不愿意看到战小军他妈妈的那张脸,我选择了回避,站在外面抽烟等待。
至于秋艺涵和她表姨说了些什么,有墙壁的阻隔我听不清楚。只是透过窗户看了几眼,平常这个飞扬跋扈的母老虎,此刻蔫成了落水狗,耷拉着脑袋,双眼无神,隐约看到女人的嘴角略有青於,忽然想起我妈妈说让女人在里面吃点苦头,莫不是她挨了顿揍?
活该!让你也尝尝被人虐的滋味。我不拍手称快,内心也是无比舒坦。
由于有赵警官的关照,秋艺涵和她表姨见面时间持续了二十来分钟,最后秋艺涵将在半路上买的生活用品给了那女人,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和赵警官挥手道别,回到我车里的时候,秋艺涵对前面司机位的大牙说:“请你出去抽支烟好不好,我有话想单独和乔洋说。”
大牙知趣的吹了一声口哨,推门走到车外很远的地方。
我不知道秋艺涵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支起耳朵静等她的下文。
“我知道是我表姨惹恼了你家人,我替我表姨向你妈妈和你赔礼道歉,我只求求你,放过她吧。”
我猜秋艺涵指定从她表姨那里听到什么消息,清楚明了将她送进看守所是我妈妈的主意。她表姨学乖了,懂得低头认错,通过秋艺涵向我们举了白旗。
秋艺涵接着说,她表姨也够可怜了,表弟战小军被我踢成了二傻子,这病需要去京城大医院检查治疗。她也是一时着急才做了不理智的事,求我看在她的面子上,饶过这一回。
我听了也没好气的回应道:“你总想着他们娘俩可怜,殊不知当时战小军拎着长剑可是想要了我的命,这你怎么不考虑。”
秋艺涵则解释说,上次战小军被我差点打死,整个人就变了,一门心思就想找我报仇。后来去医院诊断,战小军得了偏执症,经常发脾气摔东西,她表姨连班都不上了专门在家看着战小军,就怕他出去惹祸。
除夕前一天,她表姨一眼没照顾到,战小军忽然神秘失踪,全家人都闹翻天了,四处去找。全市包括省城,能找的地方找个遍,却一点消息没有。
想不到,初一早上接到电话,说战小军受伤住院,她表姨考虑到秋艺涵来过洪都市,就约她一起赶来。
秋艺涵知道战小军想行刺我不成,是被我打伤的,也怕她表姨发飙对我不利,这才没有联系我,要不是苏梅梅和她聊天,无意中透露了行程,我至今还蒙在鼓里,不知道秋艺涵来洪都的事实。
秋艺涵跟我说,偏执症就是精神病的一种,我犯不上跟一个精神病人置气。何况,她表姨现在已经看明白形势,我妈妈在洪都很有实力,想收拾她抬抬手指尖,分分钟轻松搞定。
这一天被关在看守所,她表姨没少受罪,女犯人头让她打扫厕所干重活,稍有反抗就是一顿暴揍。吃不饱睡不好,多一分钟她都不想待了。刚才,她表姨托秋艺涵给我捎话,求我放过她,她马上带战小军从洪都市消失,以后再也不来这个地方了。
我心里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个教训我会让这女人记一辈子。今天的乔阳不是那个常被欺负的怂包软蛋了,我已经彻底翻身了。
有了秋艺涵的求情,我将关押她表姨的日子减了一天,初三上午放出来。之后,我接到秋艺涵给我打的电话,说她已经陪同表姨还有战小军离开了洪都市,正在赶往京城的高铁上。
战小军脑袋受到重创,听说京城有个老专家治疗这种病很有权威,他们准备去那里试一试。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到了大年初五,这一天全家人都坐在一起聚餐,见证了徐敬朗非常浪漫的向我妈妈求婚的全过程,在众人见证和祝福下,徐敬朗给我妈妈的右手无名指戴上了一枚硕大的钻石戒指,宣告了他的求婚成功。
看着我妈妈激动得热泪盈眶的样子,我的心也跟着抽搐一下,我妈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我这个做儿子的由衷替她高兴。
随后徐老太太当场拍板,决定再过半个月,二月十四号情人节那天,我妈和徐敬朗举行婚礼。
当然了,碍于徐敬朗的特殊身份,婚礼不宜大操大办,叫几个至亲好友,在沃尔顿二楼宴会厅摆几桌,意思意思就行了。
订婚宴隆重热闹,我也是感触良多,喝了几杯酒有些头昏就去外面抽支烟透口气,徐颖像个幽灵一般出现在我身边,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了我一句话:“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