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跳窗回到我的房间里,去吧台找老板娘买了一盒感冒药,就着矿泉水吃了两片。而后回去用被子盖着争取闷出汗来,耳朵也没闲着,支楞起来偷听隔壁的动静,确定男女到底谁没睡实。
躺在冰凉的被窝里,由于感冒我浑身乏力,吃了药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曾几何时,我还是个人人敬仰的少爷,转眼之间,一步臭棋,我沦落在小旅馆里,成了没人管没人问的孤家寡人,天地落差令我心酸不已,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转。
一步错步步错,棋走错了无法反悔,我只有想办法扭转颓势,不要落个满盘皆输为好。
我胡思乱想着,同时听到隔壁女人在撩拨男人,说她担心男人去碰何欣然,耽误卖不上好价钱,这一次非得让男人把公粮交足不可。于是乎又传来一阵令人的恶心的声音,把床板弄得咯吱吱响个不停。
这俩人精力真够旺盛的,刚弄完中场休息了不到十分钟接着又来,就连我这个刚满十九岁的大小伙子都自愧不如。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俩人总算消停了,男人有气无力的对女人说,都叫你给掏空了,我实在累得不行,你就放心吧,现在我除了睡觉啥也不想。
说是睡觉了,我却始终听不到隔壁打呼噜声,加之我吃了那两片感冒药,也是上下眼皮直打架,实在挺不住我寻思眯一会再去隔壁救何欣然出来,结果这一眯倒好,睁开眼睛醒来天色早就大亮,一看时间都上午快十点钟了。
吓得我一身冷汗,反倒感觉头不那么晕乎乎了。跳窗出来到隔壁房间外面,顺着窗户往里一看,顿时把我惊得不行。
房间里空无一人,不好。
我麻溜原路返回去吧台给了老板娘一百块钱好处费,向她打听隔壁客人去向。
老板娘绝对是个贪财的娘们,一百块钱她还不满意,没辙我又加了二百块,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这才和我道出今天一大早,隔壁男女就将何欣然弄走了。
“弄到什么地方?”我着急问起来。
“村西头的老周家,周家最近霉运缠身,周老太爷要买个黄花大闺女娶回去冲喜。”老板娘磕着瓜子,眼瞧着墙上的挂钟,补充一句说:“这个时间,我估计婚礼仪式都快进行完了。”
我不等她说完,一个箭步冲出旅店,虽然我不知道周家具体住在什么地方,老板娘不是说了么,村西头,我往那个方向找,谁家办喜事一目了然也好打听。
我一路打听,终于打听到周家在村西头有一栋三层小洋楼,非常显眼。
等我气喘吁吁赶到周家时,老远看见大门垛上贴着大大的红喜字,门口站着不少看人闹的人,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只听到院子里传来有人高声喊道:“一拜天地……”
我心里一紧,别再是来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