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离开这条街!”
这是竹签子屁股上纸条里面的内容,是打印的文字,估计也不会有指纹等线索。
病房里的两个人再次经历了一遭面色发白的过程,不过,冷静得也快了——主要是指王侯。
马跃害怕地说:“‘他’又来恐吓咱们了……那个人到底是怎么知道咱们换到哪一间病房的?”
是啊,换房是临时决定,“那人”怎么会知道?
更重要的……马跃补充说:“这人到底是谁,晚上的时候咱们还发过那种短信,不久后那些对象纷纷来电话示好,这才过去两三个小时,怎么就变卦了呢,难道他们根本不在意发过去的东西?”
王侯冷静地摇头:“不可能,他们不可能不在意,哼,那可是足以扳倒他们的资料,我就不相信谁敢冒险!”
“那现在怎么发生了这事儿呢?”
王侯想了想,说:“或许只是想反击性制造一下心理效果?毕竟前面主要咱们威胁他们了。”
可王侯对这话也没自信。
马跃试探着说:“猴子……你说,恐吓咱们的,会不会不是那些老板呢?”
王侯摇头:“从信的内容看,不像不知情的外人,而我们跟那条街牵连的,也就和那些老板们那档子事吧?我们又没有和其他人结过仇——”
马跃当即接说:“彭老板?”
“姓彭的对咱们报复更可能吧,可信里明显是要赶咱们走。”
那么,就实在没有可怀疑人选了……两人一时苦恼。
毕竟心思活跃的王侯想,莫非这似是而非的袭击,正是那些老板们策划出的某种针对性曲线计划?可自己就算走了,依旧握有对付他们的证据啊?离开后依旧可以对其提条件吧……也罢!
“看来是有人想和咱们玩心理游戏,哼,那就奉陪……白天那些老板估计还会分批来看咱们,咱们就把夜里的事挑明一下,暗示再有异动就不客气了,看看其中哪个人应对时会有破绽!”
“听你的,”马跃看看竹签子和纸条,“这个该怎么处理?”
“跟上次一样,你白天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找机会丢掉,对了,先把纸条撕碎,千万别丢医院垃圾桶,我怀疑会被警方监控……”
上午,那些老板果然又来探望,王侯一边和对方说话斗心智,一边观看对手的反应。
很可惜,不知是他真的还嫩,还是老板们表面功夫做的太好了,没有一个有明显破绽,袭击者真来自他们么?
王侯想,也罢,没破绽就没破绽吧,关键是底牌和筹码在我这里,看你还能翻天不成?
咦,马跃怎么还没回来?
平时买东西不会超过半小时,现在都接近两小时了。
总算,马跃提着塑料购物袋回来了,但看神色,不太好。
有默契的王侯待马跃放下东西关上病房门后,才问:“怎么了?”
马跃低声说:“我刚才出去,将竹签子和纸条处理没多久,就觉得有人偷看,我一转头,那视线却不见了,我觉得其中一个人可疑,打算跟一下,那人却加快了脚步,我觉得诡异,跟了一段,一无所获……”
王侯静了半天,说:“下次不要这么做了,不管那人是何用意,跟踪陌生人都是危险的。”
“嗯,不过……那人会不会就是用竹签子和打印信威胁咱们的人呢?”
“谁又知道,后面在我康复到足够出院前,你也不要轻易离开医院了,在这里,‘他’估计也只能隔着窗户发射竹签子威胁了。”
“好吧……”马跃无限隐忧,可也说不出别的……
两人不知道,警方一早也盯上了他们。
“什么?医院里王马又被袭击了?”事务所里,镜加大音量问。
那边孙警官点头,说:“对,早上负责王侯房的护士又说新换的病房窗户被打破了,估计还是在凌晨时段,而王马又辩解是不小心弄破的,说会赔给院方,只是,申请医院再次为二人换房,由于两人扫起过不少玻璃残渣,因此估计还是向内破碎的。”
“连续两次窗户被从外向内打破……”方良说,“看来的确是有人在针对他们发出某种信号啊,而且不良信号可能性居多。”
——也就是威胁类。
孙警官说:“不错,所以我已经申请特意安排了警员对王马进行保护,防范真正的袭击发生,当然,也包括监控他们,一旦他们和什么人非正常接头,就会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