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的调查继续。
王老爷子的嫌疑基本排除,就剩下彭斯海的了。
但结果也只是失望。
王侯马跃多少配合警方了,却告知警方,数次来看望他们的人里,根本没有彭斯海,也即,彭斯海无法直接知晓两人住了哪间病房,更别说两人屡次换了房。
那彭斯海就是间接得知了情报?
设想一,是医院有人泄露给了他。
审查医院,无人和彭斯海亲近过,院方唯一和彭斯海有关的时候,就是其一月前治疗西瓜刀的伤来过。
设想二,是那些探望的老板有谁将此告知了彭斯海?
这倒极有可能——警方逻辑。
不太可能——王侯的推断,他模糊表示那些老板应该没兴趣向外人透露他的住院情况(或说让人知道这么多老板来看望一个明明没什么交情的小伙计)那么,就查彭斯海的人际关系(找可能的共犯),结果发现,太混乱了。
仇人,对手,纠纷者,狐朋狗友,赌桌上的,酒桌上的,娱乐场所的,想把这些都彻底捋清,实在不容易,除非这是个重大案子,随时有大规模警员可动用、高级别权限可使用,可这件事根本还没正式立案呢,只有调查小组,没有专案组。
而排除彭斯海,还是那些来探望过的老板有嫌疑,可那些人资料都很干净。
到此,案子陷入迷途。
好的方面,则是威胁事件一时也没有发生。
王侯差不多已能出院了,白天的时候,都可以在院内开放场所自由走动而不需要人陪伴。
没有威胁再发生,事件已经解决了也未可知——虽说其内逻辑依旧是迷。
而且,院方被警察们再三叮嘱,要注意想探望或接近王马病房的可疑人,并关注王侯离开病房后的行动,警方也安排了便衣轮流监控,赫然是准凶案的排场。
冷静了几天,消淡了下野心,又再经过王老中医几次劝说,王侯改变了原有的固执,离他可以正式出院只剩三两天了,出院之后,他就必须正式处理和那些老板们间的事,所以,下决断的空余有限了。
但也是倒数前一天,又出事了,不过没惊动到他人。
王老中医这最后一次来医院探看,一进病房却满脸的紧张,并把病房门主动关上,抖抖索索从内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说:“这、这个……”
咦,怎么了?
马跃接过来,递给王侯两人一看,只见那上面是同样打印的一句话:已经给过你们数次机会,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三天之内,你们必须彻底离开这条街,离开D市!
“这是有人塞进我店里门缝里的……这是怎么回事啊,王儿、马儿,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么,是不是被你们掌握了筹码的那些人啊?”
王老中医解释着,非常焦躁。
王侯跟马跃对视一眼,前者说:“您放心,老爷子,这事儿我们心里有谱,会妥善处理的……您没有告诉警察吧?”
“还没有……那个送这种信的人到底是谁啊,太危险了,王儿,马儿,我们还是报警吧。”
“不,不,老爷子,您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们吧,他不是限定三天内出院么?三天内我们一定会离开的,告诉警察反而麻烦……”
老中医又是一堆关怀的话。
老人家离开后,两个年轻人商议。
马跃吐了口气,说:“到现在还查不出来那个威胁的人是谁,看来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人物,咱们走了也好。”
王侯说:“我倒是不反对离开,不过……就这么直接走了,越子,你难道不觉得不甘心么?”
马跃摊手,无奈说:“那又能怎么办?上次那人那样约定,结果只是个陷阱,证明他根本没对话的意思。”
王侯说:“走当然要走,但不能空手而归,好不容易搞来的机密,必须换来相应的价值。”
“你是说?”
“我们离开,到其他地方,照样还是要创业的,我们的志愿不能放弃,就算从小买卖做起,比如租个门面房,也是要租金的,这些如若正常打拼,得要好几年的。”
马跃一惊:“你是说,向‘他们’要钱?”
王侯一笑:“你错了,是换钱,我们这边儿还奉送安心的公平交易。”
“那咱们要多少?”
“总该要个二十万吧,他们一个人分摊不过几万块,划算。”
“二十万?”马跃一惊。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