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我们其实是到贵府上对618案件进行例行走访……放心,真的只是走访,不是搜查,只不过贵府人多,需要较多量的警员一一问话而已,我们只找人问话,绝不会翻查贵府财物。”
陈青梅神情半点没缓和,说:“恕我拒绝,你们的行为实在可疑,我怎么能确定你们不是像电视里那样借问话为名将一些现场证物之类丢进我家里,再对我和我丈夫加以栽赃,再说,618案根本与我们无关,你们前面不是全调查过么?还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警察们听得苦笑,孙警官不得不再次做保证:“楼太太担心的任何意外事件,都不会发生的,这位是贵宅管家吧,我们要借助她来提供员工名单,当然,她也可监督我们警方……您贵姓?”
“我姓李……李嫂。”
李嫂回答完,看向楼氏夫妇,请求指示,从神色看女管家也相当为难。
楼汉知道,已经不能再扛下去了,他们没理由持续拒绝警方,那样反而更增可疑,只好握住夫人一只手,尽量发挥出家主人的冷静,说:“你们要问话是吧,可以,但请一定遵守你们警察的纪律,李嫂,你跟着监视他们。”
“知道了,老爷。”
李嫂一躬身,来到了警察一边。
孙警官作为行动临时小队长,嘱咐小韩:“你和所有其他警察跟着那位李嫂一同到外面寻找合适的房间当做审讯室,将所有员工召集起来隔离审问,其间严防他们串供,并且将那些名单之上但未在楼宅的人,也想办法招来,我和兰警司陪着楼先生和他的太太在主宅这里聊天。”
“放心吧,‘队长’!”小韩一个别开生面的敬礼,带着一干警员走出了主宅。
看着大批警察和李嫂走出门,留下的楼氏夫妇对望一眼,再强做镇定,也掩盖不了内心的焦躁。
太糟糕了,警方竟然突袭式查访,这让他们根本连和员工通气嘱咐什么可说什么不可说的机会都没有了,那些雇工又不知内情,被警方这么一问,谁还敢藏掖什么?
而这两位年青的男女警司又陪着留在主宅客厅里,名为闲聊,实则是监视他们防范其偷偷向外散发消息指令之类。
果然,往下的一个多小时里,孙警官和兰蕾始终有个人留在客厅看着这对夫妻,即便离开的一人,也是找借口在宅子里闲逛一下,夫妻俩倒是上过厕所,两警察都不避嫌地分别跟着。
这下完全被动了!
到两个小时的时候,小韩走了进来,在孙警官和兰蕾耳边一阵述说。
楼氏夫妇看着三人表情,知道坏了。
果然,听完后,孙警官咳了一声,开始严肃地对二人发问。
“楼先生,请问,6月17号晚上、到6月18号凌晨这个时间段上,您在哪里?”
楼汉知道,不回答是不行的了,人家来主要就是审问他们夫妻俩,先去审那些员工是为了防范他二人不配合查访。
于是他照实说:“如果没记错,那一天晚上我和家人吃过饭后,就去阁楼画室绘画了,那次李嫂也在饭桌上。”
“一直没有出去么?”
“没有……”
孙警官转向陈青梅。
“那么楼太太,在相同的时间段,您又在哪里呢?”
陈青梅贵夫人风格发作,一挪脸,说:“哼,我记不清了。”
“那有没有离开过楼宅?”
陈青梅发怒了:“我都说我记不清了!”
孙警官不为所动,仍以僵直的语气说:“但虽然还未将贵宅的员工访问完,已经有至少五个人证实那晚上您及您的一辆爱车离开了楼宅,包括管理车库的员工,夜间安保,正门门岗,车库员工甚至说您没有召唤司机,是个人将车开出去的,但他们没敢发问。”
“即便这样,那又如何,能代表什么?”
陈青梅倒是将脸正了过来,但态度更强悍了。
孙警官一时大感吃不消,但也只好将扑克脸执行到底,说:“我们警方怀疑那夜从楼宅离开的二位之一拥有作案嫌疑,即是真凶,田勉文只是顶罪者而已,鉴于现时得到的口供,我们有理由将您定为重点调查对象,所以,我们请您随同去警局一趟,配合调查。”
“我如果不去呢?”
“我们暂时不会使用强硬手段,只是,将申请搜查令,搜查贵宅,同时将您暂时禁足在楼宅,由我们派员监控,当然,您如果觉得是我们规格不够,我也可以请示我局领导,让他们下比较正式的拘押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