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是我的同事。
肖志鹏赶紧朝着向红妈打招呼。
向红妈自然有些怀疑,这家中有个漂亮闺女,看着找上门来的男的自然是草木皆兵,警惕性特别高。就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肖志鹏,这小伙子长得倒是高大壮实,人也浓眉大眼,只是看穿着打扮,举止作派不象是条件好的人家,向红妈心里就有些不乐意了。这向红是她供书念字辛辛苦苦供出来的,现在又在县委上班,要模样有模样,要工作有工作,这向红的亲事还不得好好地挑来挑去,优中选优,沙里澄金?
向红看她妈看得意味深长,心中忐忑不安,就赶紧说,“我同事是叫我回单位加班的。”
说完,有些底虚,就加了一句,“人家不单是叫我一个人,还叫其它人呢。”
明明是此地无银,但向红妈也是家里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公家的人,一听有公事,早把警惕性放一边去了,相信了闺女的话,也不盯着肖志鹏了,说是叫加班的,肯定是急事,要不怎么这么远让小伙子骑车跑这一趟,公家的事比什么都重要。
“那你就赶紧走吧,不要误下事,快去洗漱一下,让这位同志等你一下。”
向红妈一下客气起来,肖志鹏受宠若惊得不知所措,也不敢多说话,也不敢进屋,就看着黄豆发呆,想起向红刚才那出力的样子,就恨不能扬起辘杆,狠狠地替向红打几下,把这院里的活计都干完,但又怕向红妈看出破绽,这叫加班的同事怎么能帮助向红打起黄豆,肖志鹏就纠结地看着黄豆,直到向红和他一起往出走,他还一眼一眼地回头看着那黄豆。
一出大门,肖志鹏就说,下个礼拜,我来给你打黄豆。
这句话说完,肖志鹏脸红了,向红也脸红了,这句不是表白的话倒象是表白了,二人因为这句话竟尴尬了好一会儿。
二人虽然急切地都想见到对方,但这好不容易从向家出来了,又不知道要去那,两人结伴同行,又不想让更多的人看见,所以,两人回到县城,就不约而同地往单位走。
星期日的单位静悄悄的,这平日同事都在,两人就老想等着人少时就能在一起说话,今日这楼里就他两人,两人却不知该干什么了,相互之间象有了隔膜,两人就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就各自走到自己办公室的门口,肖志鹏打开了房门,在楼道里看着向红,向红却怎么也打不开房门。
以前很好开的门今天怎么就这么难开,向红以为自己方向转错了,就一直锲而不舍地左转右转,一直转,肖志鹏看见向红一直打不开锁,就往过走,就在这时,门从里面开了。
向红也是农村出来的人,一般家里用的都是挂锁,她不知道这碰锁的特点,实际上这就是有人从里面将门锁上了,里面的人以为外面的人打不开也就放弃了,那知外面的人不依不饶,向红就不断的地试着,里面的人知道藏不住了,反锁的门打开了,是向红的主任。
里面还有一个女的,一男一女,反锁着门呆在里面,难免就会让人浮想联翩,心生暧昧,那女人大眉大眼,年纪不小,但绝不是主任的老婆,主任的老婆向红认识。
向红一下就呆住了,很快她就明白,自己办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向红有些尴尬地不知道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主任却有些宽厚地笑笑,说,“进来进来,我表妹来了,家里有些麻烦事,只好在这里坐一会儿,我们也是才来,进来嘛。”
那女的也站了起来,向红注意到她脸上还有一团未散去的红晕。
向红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自己费气巴力地打不开硬要打开,如果不进去,主任多想一点,会不会觉得是察觉了主任的端倪,故意寻上门来搅他的局来了,进去吧,这两人在里面,自己进去要干什么?
都是这个该死的肖志鹏。
向红想了想还是要进去的,她就走到了桌前,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不知是什么的纸来,装模作样地折起来,装进了口袋,抱歉地朝着二人点点头,说,我就拿个东西,走了,你们在。
向红出来时,心里难过死了。一是委屈,自己放下家里的农活,跟上肖志鹏来到了单位,想不到就碰上了这样倒霉的事;二是心里憋屈,主任的年纪快和她父亲一样大,是她刚参加工作的第一个启蒙老师,一件一件地教她,教她怎么写简报,怎么电话通知会议,慈祥和善如父亲,怎么也会这样龌龊,在她天天睡觉的床上,他们到底干了什么?怎么这天下竟然尽是这样的恶心事,向红不由得想起那肥头大耳的下坡书记,想起小华半夜鬼鬼祟祟进了书记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