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这涉及了丁书记的利益,自己就不好多言,以免丁书记反感。而且看这阵势,薛金生也同意了,分管企业的王副乡长也同意了,自己再不同意有些不不识时务,不给丁书记面子了,岂能因为公事伤了二人的和气,而且退一步讲,事情万一没有那么糟,这矿山能要回一点点管理费,也为乡财政增加一点收入呢?
秦如义说,我同意丁书记的意见,鉴于对方的底细没有掌握彻底,还是小心谨慎些好,以守为主,如果对方有什么异常举动,也不要轻举妄动,以免事态扩大。
于是顺水就开始了了护山护矿运动,为了避免冲突,趁着对方晚间休息无人时,在界边上对方的作业点上搭起了帐篷,雇了两个老百姓,还将对方的一台机器给贴上了顺水乡政府的封条。
果然,这盖着政府大印的封条还是有震慑力的,第二天,对方虽然虎视耽耽,但还算相安无事。
第三天对方的小头目就来找秦如义了,秦如义客气地将他领到了丁保明的办公室,然后客套了几句就说他另有他事,用行动表明了此事的主谋不是他,他与此事无关。
来人还拿出了政府的批文,上面有矿界的边至,说他们是在合法开采,丁保明却让他拿出宜城县政府的批文,或者是金河市的,他只认本县本市本省的,你拿的是文州市的批文,文州怎么能把顺水的地界划进去?
那人就说,丁书记,我们这开采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说着就给丁保明的桌子上放了一个文件袋。
丁保明将文件袋一推,朋友归朋友,但是,我在顺水一天,就得为顺水服务,不能将顺水的青山一天天看着变成荒山废山,前任怎么样我管不着,后任怎么样我也管不了,但我有我做事的原则。
丁保明说得铿锵有力,没有一丝的犹豫。
那人的笑就尴尬了,就干脆将那文件袋收了起来,说,我会将丁书记的原话转达的。
这丁保明的话里有一点宿怨,听起来就决绝,那边就又看了几天,这几天报回来的每天是平安无事,风平浪静,说对方来了几个人看了看就走了,封条依旧,他们停工依旧。
隔壁东川乡政府就属于东水了,东川乡党委书记给丁保明打了一个电话,虽然不是一个市管辖,但因为是邻居乡镇,也打过交道,那书记委婉地说了此事,说这是上面领导的一个公司的点,希望丁书记能通融一下。
丁保明也委婉地给绕过去了,丁保明觉得虽然自己也是个乡党委书记,但对方同样让一个乡党委书记来说事,这份量还是有些轻了。
也有几个人找过秦如义,有要请吃饭的,有给送来钱的,秦如义本来到从商场到官场上,就没想着在这个乡长的位置上谋求什么经济利益,他有更大的雄心和眼界,再加上他自己的资本积累已经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多少钱才能打动他的心?何况,这件事情他早就计划好要做一个旁观者,不想趟这浑水,于是他统统推到了丁保明的名下。
有一天,丁保明正在开会,突然,手机响了一下,丁保明习惯性地拿起来看了一下,手机微明了一下照着丁保明的脸。
由于丁保明正在讲话,突然停下来,长长的静默,神情游离,似乎已经忘记了他正在讲话了,大家的注意力就都集中到了丁保明的手机上。
丁保明就长时间地看着手机,不说话,又一声短信提示音,向红分明看到丁保明象受了惊吓一样身子抖了一下。
会场的气氛被丁保明牵引着,大家都有些凝重,但都不敢贸然地问一句。
过了好一会儿,丁保明将手机给了秦如义。
众人知道有了大事了,会场上鸦雀无声,都看着丁保明和秦如义。
秦如义看了一会,默默地把手机还给了丁保明,象是疲倦似的双手搓着脸。
丁保明把手机放到了一边,眼睛从手机上慢慢抬起来,脸上就堆起了一团笑容。
“才收到了一条短信,不,是两条,大家传得看一下。”
“大家体会一下,现在要做成一件事是多么的难。威逼利诱,软硬兼施,但是,大家不要害怕,只要是出于公心,只要我丁保明没有把公家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就走到那里都不怕。”
“我还没有想到我值100万元,干脆将这100万元给我,我把这个书记辞掉,100万存到银行得利息,我也天天爬爬山,下下象棋,过几天消闲的日子,相当于把自己卖了的钱养活自己。”
丁保明微微一笑,“朗朗乾坤,我就不相信你一条路能走到黑,我丁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