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后的赵桐站在镜前,只把那华美绝伦的苏绣披肩披在了身上,那万千针线丝丝缕缕织成的片刻的繁华,就在她起伏的身体上五彩斑斓,软糯的布料随着她身体的移动而泛着柔和而雅致的光泽,赵桐是一眼就喜欢上这样的繁华与精致,相信牛定川也会喜欢的。
她同往常一样,在自己的房间内隆重地淋浴梳妆完毕,再经过一道移动的门穿越到他的房间,每一次,她都象要登上一个万众瞩目的舞台一样,她会心跳,会忐忑,因为他会期待着她的造型,而她也每一次会给他不一样的惊喜。
那件苏绣搭在她的莹白的身体上,偏枯暗的粉色将才从水色中浸淫出来的皮肤越发映衬得粉白娇艳,吹弹即破,那件长长的披风让她看起来飘逸,光糯,勾勒出优雅的后背,修长柔和的脖颈,笔挺修长的纤腿,让她看起来似一只高傲而美丽的天鹅,而前胸两小簇娇艳的百合随着她身体的颤动,更加的栩栩如生,似乎要扑面而来。
牛定川愣住了,这个女人,真是万种风情,一眸一笑,一举一动,都别有韵味,每一次都要给他不一样的感觉,她虽然每次都是浴后美人,但从来没有一次身无寸缕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而经常会在身上搭一些精致小巧,薄如蝉翼的东西,似有似无,若隐若现,让他迷恋,让他颠狂。
她款款地朝他一笑,这次她没有坐到那张红色丝绒的坐塌上,没有坐到那束灯晕下,她轻盈婀娜地转了几个圈,围巾随着她身体的转动边角飞扬,身体那些微妙的部位就若隐若现,曲线优美,她转得飞快,带着一股香风,就有些踉踉跄跄了。
这是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但依然曼妙轻盈,摇曳生姿。
牛定川看得有些呆了,慌忙将气喘吁吁、站立不稳的她轻轻拉在了怀中,柔软滑腻的身体如蛇一般地攀附着他,他紧紧地抱起了她,心都醉了,他知心的人儿啊。
赵桐显然有些头晕目眩了,力不从心了,毕竟,看着年轻与真的年轻还有所区别,为了博牛定川的欢心,她也是拼了。
牛定川将她平放好,将那一抹暗粉依然横搭在了她的腰间,心却醉了,“可中用作鸳鸯被,红叶枝枝不碍刀”,既然不碍,那就不拿它了!
眼前的赵桐更是满面娇红,媚目含春,柔弱如水,去他的干部调整,去他的勾心斗角,他只想与眼前的美人一同融化。
当心中的郁闷会同虚火一起泄掉后,牛定川畅快淋漓起来,他用那块被他们折磨得皱巴巴的丝巾将赵桐覆盖住,依然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她。
赵桐的头被藏在了纱的后面,她就在心里想,他意犹未尽的样子,他是爱这秦如义送给自己的道具,还是爱自己?
雷家公馆赵桐来了多少次了,而宜城有资格进入这神秘客房的人,全县不超过十个,她赵桐就是其中的一个,她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牛定川高兴。
为了让牛定川高兴,为了让他保持永恒的新鲜感,几乎每一次来,她都要精心准备一番,她有各种各样花样繁多的内衣,与淘宝上那些极尽暴露劣质不一样的是,她要坚持在感官刺激的同时,要高雅有品味,因为牛定川是大学教授,县委书记。
她挖空心思地买来这些,又不敢让王建强知道,又不能出现在家里,所以,她的难只有她自己知道,但难也得难下去。
男人女人爱到深处,爱到极致时,就会坦赤相见,但没有一个男人会因为女人的一付一成不变的身体而爱上她,因为象牛定川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主政一方的官员,也不会低俗原始到如此,爱一个人会爱她得体的举止,温柔的性格,雅致的衣着,所以,即使是即将要亲密的时刻,她也不会身无寸褛,再美的身体看得久了也是单调的,就是这似有似无的片缕只线,神秘而魅惑地吸引着他,渐渐地,他期待着她每一次的惊艳,甚至胜过了幽会本身。
有一次,她盘起了发髻,穿上了大红的肚兜,象一个羞涩的小媳妇,她端坐在了那中式华丽垫子上,一束灯光从上面投下来,象舞台上的聚光灯,明艳的红色,梦幻的灯光,将美人儿更映衬得明眸皓齿,仪态万方,赵桐还会舒缓地变幻着姿态,婀娜多姿,那种美艳诱惑真是摄人魂魄,牛定川则如观众一般欣赏着她,情到深处,竟然鼓起掌来,边慢慢走向她,然后就在那如舞台一般的聚光灯下,细细品味,慢慢把玩,到最后再将她辗压揉碎。他意犹未尽地说,赵桐,你是经得起细嚼慢咽的,如果只是囫囵吞枣,那真是暴殓天物啊。
赵桐说这是她听过的最高褒奖,但心里不免会有些悲凉,自己极尽之能事,涂脂抹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