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迹一点点地抹掉,因为过去的李燕有时让她想起来脸红。
秦如义边开车,边无意地扫过那让他曾经魂牵梦萦的胸脯,那胸脯竟然不再是那种朴实而圆润的饱满的圆,如哺乳妇女一般的没有线条的简单粗暴的浑圆,而是一种更具美感的紧翘玲珑,算起来,李阳也四十出头了,比自己还大了两岁,怎么现在看起来,比高中时期还要年轻,依然饱满新鲜,活力四射,难免让人想入非非,秦如义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梦,那个他人生中第一次搂女人入怀的梦,尽管是个梦,但总是不能让他忘怀那种让人血脉偾张的感觉,也是他一直以来,虽也阅人无数,但始终没有得到那样夸张而美妙的感受。
李阳头发依然短短的,露出了长而白净的脖颈,搭着亮闪闪的细而精致的锁骨链,宝石吊坠在两峰之间发出变幻而璀璨的光泽,高贵而凌厉,让人不敢侵犯与有非份之想,这是不同于向红,不同于赵桐,不同于宜城任何一个阶层的女人,她之于他,竟然永远是高高在上的,高中时,她是校长意味深长的干女儿,现在,她是京城的富豪,能与京官频繁接触,经常出入老首长那个普通人看起来神秘无比的家,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连宜城的县委书记都得让着她三分。
李阳说,“你最近很忙?那天老头子还说起你呢,说小秦有日子没有来了啊。”
李阳习惯于将老头子挂在嘴上,随意得象说起她们家起早贪黑为子女辛劳,偶然还被子女呛几句,任劳任怨的老父亲,也是她这份看似不经意的随意,日益衬托着她的身份,让人更觉得她深不可测,高不可攀。
秦如义说,“最近又是上访的,又是村委换届,又得谋划旅游管委会的事,忙得连身都抽不开,再者,我也是觉得这一段时间,敏感时段,到老头子那儿的领导多,让领导看到也不是太好吧。”
李阳说,“什么时候少过?不过是看老头子愿意见还是不愿意见,我愿意引见还是不愿意引见的问题了。”
秦如义想这倒也是,那个人能直接进到老头子的家中?纵使秦如义说起来也算是熟人了,每次也不能长趋直入,所以,宜城人见老头子,必定得通过一个人,那就是李阳。
李阳说,“你说宜城人也是,好好的自己老乡不认,偏将老头子抱住,亲热得真以为老头子是宜城出来的?老头子的祖籍可是东北松花江上,跟宜城隔着千山万水呢。将一个外乡人认作比老乡还亲,也只有宜城人如此了,也好,功夫不负有心人,现在老头子倒把宜城人看得比他真老乡都亲了。”
秦如义说,“还不是因为你在其中穿针引线?有了你这样一位能力非凡的交际高手,牵线搭桥,宜城也算是在首都建立了自己在政界的人脉关系了,要不,就咱宜城在北京的那几个人,也还真成不了什么气候,你看东水等地方年年都召开在京联谊会,还不是人家有几个厅官嘛,据说还有一个中组部的。”
李阳说,“宜城人还真不如人家东水人会来事,宜城人性子里带着一种倔劲,说话也是,离得很近,东水话听起来就很绵和,宜城话即使是女同志说起来也带着一种狠劲,其实不是,是口音就如此,但让人听着不舒服,不但说话转不过弯,做事更不会一步一步谋划,愿意走着看看着走,等老天降好运,所以,别的地方不知道,就拿京城来说,不用说政界,就是经商的,也没有几个能成了气候的,多是小打小闹,不会抱团发展,看人家东水,光是做工艺玻璃的就快垄断了华北市场了,一个带一个,亲戚朋友,同学邻居,大家一起做,形成市场,形成气候,就能占领市场份额。宜城人则不行,不喜欢别人比自己强,尤其是不喜欢熟人甚至是亲戚比自己强,自己找到赚钱的门路,老怕别人发现了,知道了,抢了自己的饭碗,所以,他注定只能是做那么一小片,到最后可能连这一小片都没有了,所以。偌大的宜城,在外面还真没有一个主导产业,都是单找独拼,小打小闹。”
秦如义趁机恭维说,“要不李姐还真不是女人的胸怀,难怪你一个人在外面就能闯下这么大的一片天地,我是从心底里佩服。”
李阳说,“跟你好好说话呢,不要拍马屁,我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秦如义回头看看李阳,说,“我倒是一直想拍姐的马屁呢。”
秦如义知道李阳也是豪爽人,所以,也时不时敢趁机开个小玩笑。
李阳说,“真是可惜了宜城这么一片土地,自然条件这么好,没有什么主导产业,人们不是外出打工,就是就近在企业打工,没有什么大的收入增长点,宜城财政收入也不行,到现在依然是个插花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