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伍永维按灭了烟头，警觉地往楼道里跑，秦如义跟在后面，楼道里有些杂乱的脚步声，楼道的那边，兰处长们推着床往这边走来。

此时，伍永维迈运着的双腿就如被打了一针定神药一样，死死地定在了那里，他呆呆地看着一行人推着手术床进了电梯，眼睛就看在了女孩那安静的面容上，电梯门在他的前面关上了，他依然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伍永维呆呆地，似乎是对着空气在说，“手术不知道怎么样了？”

秦如义说，“伍县长，你为什么不到前面去看看，你在这里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好不容易孩子出来了，你应该和孩子说句话。”

伍永维说，“那孩子不想见我，她脾气倔，她自懂事时起，就从来不跟我说一句话，她才做完手术，她要见了我生起气来，对孩子不好啊，我还是不见得好。”

他喃喃地说，“我看一眼就好，看一眼就好。”

一同来的省信访局的那个小同志上来拿东西，看到他们还在这里，就说，“秦县长，你还在，这里还有几个莎莎学校的同学，如果你方便的话，把孩子们送回学校。”

他又加了一句，“如果不行的话，还是我来送好了。”

秦如义心里闪过了那个清丽的如百合花一般的女孩子，秦如义说没有问题。

秦如义看了一眼伍永维，知道他心中的担心，就问那同志，说“手术还顺利？”

那同志与伍永维也认识，转头对伍永维说，“伍处长，你放心，莎莎挺好的，兰处长找的熟人，手术挺顺利的。”

伍永维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就坐在到了条椅上，又把头埋在了手掌里。

秦如义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和那个同志默默地离开了。

下了楼，秦如义和兰处长简短地道别，那几个同学已经下了楼，?站在楼门口等着他，其中就有那个和向红极为相似的女孩子，背影亭亭玉立，那长长的马尾委婉地从后面绕到肩前，形成了一个美妙的弧度，同她身边站着那两个理着寸头的女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好的女孩子，理什么寸头，将自己弄得不男不女，难道这是现代孩子们的新潮。

看到那个如百合花一般的女孩子，秦如义不由得神轻气爽。

三个女孩子坐在了后面的座位上，路上，秦如义轻轻地合上了眼睛，他有些累了，他本来就有午休的习惯，今天一天的折腾，他有些疲惫了。

突然，他闻到了一股烟味，果然香烟从后面袅袅地飘了过来，其中一个寸头的女孩子悠然地点着了烟，对另一个女孩子说，“操，莎莎今天真是倒霉。”

如果不是亲耳所听，秦如义夫不相信这上从一个女孩子口里说出来的。

小侯见秦如义皱了皱眉头，就不客气地对后面那个女孩子说，“请把烟掐了，开着空调呢。”

那女孩子又爆了一个操字，低低的，但秦如义却听得清清楚楚，然后不情愿地把烟掐灭了。

秦如义偷偷地观察看了那个长发女孩子一眼，她有些难为情地低下了头，似乎在替这两个女孩子害燥。

着这三个女孩子，相互看起来似乎不大熟悉，那个女孩子果然如秦如义所料，不大爱说话，偶然间附和一下，露出了丝看起来有些腼腆的笑容，还不时闪着大眼睛，朝着秦如义这边看看，似乎为她们的说话让前面两个听到了有些不好意思，从她的说话中，看心流利的普通话里，秦如义能听出有一点宜城特有的味道，那就是从来没有卷舌与不卷舌之分，宜城人的语言里没有卷舌音，这就在这些年轻人的口语中，也改变不了这一个习惯。

司机小侯禁不住问了一句，“这个女孩子老家是宜城的吗。”

那个女孩子说，“是，师傅听出来了。”

声音柔柔的，还有有一丝的羞怯。

小侯说，“我一下就听出来了，宜城人什么都能说了，就是说不了卷舌音。”

那女孩子就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细密而整齐的牙齿，嘴角有一个浅浅的梨涡。

秦如义又想起了向红跟他在一起时的那甜甜的笑，多么的相似，因为幸福与开心，所以，就一扫忧郁与迷离的气质，那笑就看起来甜得醉人。

秦如义不时地在后视镜里看着这女孩，心中一动，这孩子和向红有什么关系？

秦如义忍耐不住，但又怕小侯看出自己，那知那孩子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师傅，今天回宜城吗？”

小侯心中巴不得拉上这个美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