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帮着自己送的,只是这一切,自己心里知道就行,收的人知道,帮助送的人知道就行了,没有必要向全县人民公布。
有一天,王守仁上午开完会也快12点了,中午也没什么安排,又不想回家,突然想去如意斋,于是就给政协副主席牛齐民打电话,牛齐民说他马上就进大碗面的门了,牛齐民大儿子在外地工作,二儿子才结婚,一个家里就住了两个儿媳妇,每天牛齐民看着大儿媳妇进了卫生间,小儿媳妇穿着短裤就出来了,把个牛齐民尴尬得,以后他早上儿媳妇们不出门不起床,中午尽量不回家,晚上不到九点就回到自己卧室躺在床上了,尽量避免与儿媳妇们碰面。王守仁知道牛齐民天天去如意斋,所以一去那儿就给他打电话。
牛齐民本是县医院的外科大夫,也是县里的一把刀,与王守仁一样,也是这次县级换届的幸运儿,一步登天成了副处级干部,才提拨时舍不得扔掉自己的一把刀,也还正常接手术,慢慢地今天县里有视察,明天陪同上级政协来得领导,后天去乡镇检查指导工作,大后天有剪彩活动邀请他参加,初尝滋味的牛齐民在县里的活动与手术台之间往往会选择前者,渐渐地就把手术刀放在了一边,专心做起了他的政协副主席,医院顺水推舟,也重新安排了外科主任。但说到底他的职务与王守仁有所不同,到底他的职务是个闲职,是那种可以做可以不做的,有他不多没他不少的那种职务,但相同的是,他们与其他副县级比起来,都是属于“出身贫贱”,同僚的看起看不起,只有他们两人的体会最深,所以,那么多的副处级中,他俩走得最近,也都是特别爱去如意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