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校长说,“我们学校的女生多,所以,对于女生宿舍的管理一向旧是比较严格的,比如,宿舍楼门是门禁刷卡,门口配备有保安,并且宿舍管阿姨24小时在岗,那天晚上,正是周末,学生们没有上课,所以,楼道里人比较杂,声音嘈杂,所以,当时发生事情时无论是宿管阿姨还是隔壁的学生都没有听到声音,致使对于向小琛受伤害的时间较长,这一点学校是有责任的,当8点35分,向小琛同宿舍第一个回来的女孩发现后,第一时间报告了宿管,报告了学校,校医紧急处理了伤口,8点42分,班主任李保萍接到电话,放下饭碗,连衣服都没有换就和保卫处长就赶到了,同时,120和民警也及时地赶到,马上就送到了医院,并且给双方家属打了电话,兰莎莎的家属由于就在本地,很快就进到了,垫付了医药费,并且给向小琛同学买了衣服、食品等,同时,兰家请了一个陪护人员,与学校派的陪护人员轮班,今天之所以对方家属没有到场,是我们出于情绪方面的控制,对方提出,待双方情绪稳定后,会郑重地向向小琛及家长道歉。”
三个人看着任校长听着有条不紊地叙述,条理分明,时间精确到分,出事后,第一时间该到位的都到位了,该出场人员都出场了,该用的措施也用上了,似乎是无可挑剔,在任校长讲话停顿期间,他们三个面面相觑,似乎想在对方的脸上找出如果是任校长说完了,他们该提问什么?他们甚至希望任校长再多讲一会儿,好从能从接下来的话中,找出破绽,以打开问题的缺口。
任校长端起水杯,自己轻轻地喝了一口,同时示意向红他们也喝口水。
向华斌知道,喝水是转换符,是交接的提示,喝完水,意味着角色的转换,任校长从他们一进门,就开始了给他们介绍情况,只是客观的地介绍一情况,没有任何主观的色彩,最关键的事情的处理任校长一句没有讲,任校长现通过喝水,给了随他们一个机会,意味着他们提问的机会到了,提问的深刻与老道程度,直接决定到事情的处理的结果,问题不在于多,只要抓住关键,否则,浮浅而幼稚的问题只会一点点地削弱自己的战斗力,一层层地剥开你严肃的内衣,露出你软弱无知的内心。
张新丽被沉默折磨得有些发慌,她从背后拉了拉向红的衣角,向红知道,自己的哥哥不善多言,张新丽除了能在婆婆婆面前说三道四外,一到遇到事,就六神无主了,向红从任校长的说法中看惟无松懈可打击,但却忽略了一个最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对于参与打斗争的那几个女孩,是如何处理的,那几个女孩现在是什么情况?
向红看看哥,虽然是三个人,但向红感觉到还是孤军作战,她不由得有点底虚,她强作镇定,但任校长还是看到,未开言,向红的喉结就不自主地动了几下,她有些干涩地说道,任校长,咳咳,刚才你讲了学校在出事后的处理情况,我们也认为学校的处理也是及时的,虽然向小琛是受害者,但我们家长还是非常感谢学校以的关心,使向小琛能得到了及时的救治,任校长点点头,看着她,向红说,“但是,我们现在最关心的是,作为事件的主要责任人的几个女孩现在的状况,学校对他们是如何处理的?”
任校长说,“报警以后,几个女孩就被带到了派出所进行调查,学校对三名女生进行了停课处理,听候公安机关处理。”
向红说,“那事情发生已经三天了,不知道有没有处理的方案?”
任校长说,“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还未结案,你们也可以到派出所去找办案民警了解一下情况。”
向家三兄妹再次陷入了深思,如果任校长说出结果来,他们可以质问学校,为什么处理得这么轻,难道我们小琛就白白地受了委屈,但学校能做得就是先停课,公安机关尚在处理中,相当于还得等待。
看向家兄妹没有说话,任校长觉得该收集的信息已经收集到了,她觉得也该结束了。
当天晚上,兰莎莎的母亲来到向华斌们住的宾馆,提了两个精致的礼盒,人虽穿着讲究,但却显得局促不安,一进门就忙不迭地道歉,张新丽的火一下串得老高,边将人往外推,边哭骂,说到激动处,自己的情绪没有控制好,竟然一下翻起了白眼,昏蹶过去,向红从小到大,见过了无数次女人吵架的这一招,她不知道这里有多少真多少假,但她觉得不管遇到什么事,这一招都是丑恶的,向红赶紧将张新丽往起扶,掐起了人中,张新丽哈着一口长一口短的气,眼睛渐渐睁开,兰莎莎的母亲吓得缩在了一边不敢作声,向红看张新丽正常了一些,赶紧拉着兰母到了另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