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催要钱款,而且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一次比一次力度大,他希望向红的家庭尽快的破裂,希望向红处于孤立无援的地步,只有那样,向红蓦然回首,他就是站在她身边的唯一后盾,是她唯一的选择。
肖志鹏的事情败露了,他是过了一段时间才知道的,肖志鹏贪污了270万元,其中家里有200万元的现金,那么,他的50万元,连本带利,实际上就是迫使肖志鹏铤而走险的最根本的原因了,没有这50万元填不了的窟窿,他也许就不会捅更大的窟窿了,肖志鹏失去了工作,坐进了监狱,向红真的孤立无援了,他与向红的梦似乎就垂手可得,但事情的发展让张向阳倒有些茫然了,他试图以肖志鹏身份走入到向红的生活中,但是,经过那一夜与向红的暴风骤雨后,他明白,向红的心中似乎永远没有他的位置。
他开始反思自己多少年的行为,向红成了他心理上的一个负担,她实际上干扰了他的生活,她的存在,让他生活得很不幸福,很不平衡,一句俗不可耐的话,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但他偏不认这个理,他觉得只要时机成熟,该是他的终究是他的,他假话前生了多少年,就是为了得到她而活,他排斥着她身边出现的任何人,包括秦如义,肖志鹏,他在他们的背后做了手脚,也为此付出过代价,比如秦如义对他的惩罚,但是在肖志鹏的事情上,他在反思,自己做了些什么?自己一步步将肖志鹏送进了监狱,肖志鹏之所以有今天,自己算是一个罪魁祸首,但是肖志鹏却自始至终不知道他的真实心理,在这件全县沸沸扬扬的事情中,他也在反思着自己的行为。
有一次,向红情绪失控晕倒时,就遇到了张向阳,那是他40多年来,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向红,向红一头长发已经剪去,头发中夹杂着白发,皮肤干燥,细碎的皱纹布满了眼角,原来饱满的眼皮WA陷,眼角拖拉,嘴角深深的法令纹,嘴唇干燥,就是一个有些苍老的妇人,就倒在他的怀中,他甚至嗅到了她身上的一股异味。以前的向红,他都是远远的欣赏,她的身上永远有一圈虚幻的光晕,现在,生活给了他这样一次机会,此时只有他能救向红,而且还将向红拉了个大大的特写,让他一次看个够,他盯着眼前这个有些苍老的女人,原来,他一辈子在众多女人身上寻找而没有找到的东西,就是她?这个脸,对他没有任何的吸引力了。他明白了,向红就是那个被岁月和时光、距离、幻想、回忆的透明玻璃一层一层,想象与幻想让它神秘而遥远,日积月累里存放着的一颗美丽的纽扣,时间越长,越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光芒,当好奇而任性地要把外面的一层打破,取出来看它如何美丽夺目时,它反倒会变得平淡无奇,失去神秘而璀灿的光芒。
织补店的生意还算红火,那台曾经为向红带来过希望的编织机已基本休息了,倒是织补、修改的生意不少,如今年关将近,店里的生意让志华忙得团团转,帮忙的妇女已经回家,见小肖进来,志华忙着让小肖给炉子加一块煤,小雨就趴在店里一角的桌子上写作业,志华还在缝纫机下赶着一会儿要来拿的活计,小肖斗趣地问姑姑,“还有时间打麻将吗?”志华说,“姑姑现在是火烧眉毛呢,还有时间打麻将,姑姑活了四十多,就是天生为小旺打工的,为了他念书到城里,求人找关系,上了六年学,花了我在村里十几年的钱,还成天跟着那些小孩不学好,结果还是跟你姑夫一样,到厂里打工的命,得亏找了个执法队的活干,要不可真不知道怎么办呀?”志华喜滋滋地压低声音,好象怕小雨听到,“人家找回个对象,姑娘还是幼儿教师,正式工作呢,家就是城里的,有房子,姑姑也不知道人家到底看上咱小旺什么了,你说咱小旺从小不好好学习,人长得又瘦小,到工厂打工没力气,我早就愁上了,怕是当财主没福,受苦没力的主。可人家的老丈人说了,就看上小旺的机灵劲,在社会上能吃得开。”志华说,“你说自家的孩子怎么咱觉得不怎么地,人家就能看上呢?所以,姑姑得赶紧给人家挣点,人家将来要多少钱的彩礼,姑姑都给,你说,想也没想到小旺能找上个有文化、有正式工作,还不用咱家买房子的对象,还能让人家因为咱拿不出点聘礼钱再黄了?”就问小肖,“你说姑姑说得对不?姑姑呀,多少年受罪,就是想让小旺和小花象你一样,能考上个大学,有个正式工作,坐上办公室,把他家祖祖辈辈种地当农民的命运改一改,现在小旺自己没有考上大学,人家姑娘倒是个教师,也起码把一半的命运改了,将来生个娃,也能随了他妈,是个念书上学的料,姑姑呀再累也高兴。”正说着,向红提着花卷回来了,向红到了工商联后,由于单位缺人手,向红兼起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