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得意到几时,到时候定叫你碎尸万段!”
此时刘尚、方云、陈虎、刘成谦一字排开,作出攻城之势。帖木儿见了刘成谦,不觉气恨不已,大骂道:“刘成谦!好个无耻之徒!朝廷厚恩于你,你不思报效,反屈身叛匪,背叛朝廷,真是天性不改,本性难移!今日还有何脸面来见我!”刘成谦听了,却呵呵笑道:“天子无道,官吏贪腐,朝廷已成朽木,吾乃选择明主,还我正身,有何不可?”帖木儿一听,大怒,便张弓搭箭,一箭射来,正中刘成谦头盔红缨,吓了刘成谦一大跳。刘尚一见,喝道:“帖木将军,认得刘尚否?你若不服,不必下此手段,有本事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如何?”帖木儿原也晓得刘尚功夫,不是等闲之辈,现见他如此放肆,哪里忍耐得住,恨恨道:“你休得狂妄!吾还怕你不成?”提枪就要下城与刘尚交战,却被姚成怀拉住,道:“叛匪狡诈,大将军切不可上当,若轻易出战,必中其诡计,不如凭我城墙坚固,又有火炮相助,以守为攻方为上策。”帖木儿哪里听得劝,气岔道:“我堂堂当朝大将军,岂能在一群叛匪面前,做一个缩头乌龟!”命守将唐先平守城,自率一万人马和韩褚、马若成、范元祺、牛勇等四员勇将,打开城门抗敌。
刘尚等见帖木儿出阵,忙列队迎敌。帖木儿到了阵前,怒指刘尚,对手下道:“谁与本帅拿下此贼?”马若成出阵道:“末将愿往。”便拍马冲来。这边恼了先锋将小霸王,两个都是阵上急先锋,也不搭话,一个手持铁跋,一个手执长矛,两马靠近,好一场厮杀。但见得:
湘江起风浪滔天,雁峰岭下乌云飞。城上门楼炮声隆,将帅阵前鼓角鸣。一个河北飞豹,铁跋飞舞声如雷;一个湘中雄鹰,长矛杀敌悄似风;一个城中无敌将,矛跋相拼无旁人,一个义军急先锋,冲勇抗杀惊天神。
两个一气之下拼了三十余招,不分胜败。小霸王见对方武功不弱,久战不退,早已不耐烦了,便呆劲上来,一杆长矛使出如浪激风,又似雷鸣闪电,疾风骤雨,向马若成杀来。马若成突然感到对方功力大增,长矛刺劈犹如暴风骤雨,一时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帖木儿心知马若成再战下去,不死必伤,便命韩褚上阵,换下马若成。
韩褚是惯匪出身,老奸巨猾,阵上拼杀十分狡诈,与强手相斗,不到万不得已,决不与对手硬拼死斗,而且擅长与对手游斗偷袭。刚才观战,见易兴阳就是一头发疯的狮子,即便与他游斗取胜,也占不了便宜。然帖木儿有令,他只好打马上阵,此时易兴阳正与马若成杀得难解难分。韩褚见状,悄悄从侧面而进,走进一丈许时,突然飞马一枪刺来,快如闪电。说时迟那时快,易兴阳虽拼杀起来不顾命,但在阵上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晓得韩褚偷袭,装作不知,待韩褚枪到时,突然一个翻转,手中长矛旋风般向韩褚刺来。此时韩褚满以为偷袭十拿九稳,没想到正是这全力一击,用招过老,反被对方取巧,韩褚毫无防备,被兴阳一枪致命,倒下马来。可叹韩褚年过五十,从辽阳转战南北,偷袭不成,反丢了性命。刘尚一看易兴阳杀了元军一员上将,把三尖枪一挥,大喝一声,率两万将士掩杀过来。帖木儿见难以抵抗,慌忙退回城中,收起吊桥。刘尚见元军退回城中,吊桥已升,突入城门不成,只得鸣金收兵。
帖木儿回到城中,因失了大将韩褚,心中悲恨不已,只得令各城门紧闭坚守,并请薛超吾准备一口上等棺材,厚葬韩将军。
一时义军攻城之事,已传遍衡州全城。城内百姓,惊慌不已。消息传到欧家大院,欧明得知,且喜且忧,喜的是义军若是顺利攻城,便可同昔日兄弟们团聚,忧的是帖木儿也是虎狼之军,若是义军战败,必有性命之忧。一面忙叫李管家出门细细打听虚实,一面忙来报知梅秀。
梅秀听了,不觉大惊,愣了半天,道:“不想孙碧云、刘尚狗胆包天,竟能前来攻打衡州,我这不是在做梦么?”欧成道:“妹子有所不知,如今这孙妹和那刘尚,已今非昔比,孙部已是联络衡州方圆数百里四十八寨的绿林好汉,组成盟军,号称是抗元义军,数次击溃前来讨伐的元军,已发展到数万人马。现刘尚已为兵马大元帅,易华为副盟主,冯平为军师,已先后攻取宝庆、武冈、湘乡等路州和好几个县,现正要攻打这衡州城。”梅秀一听,惊疑不已。道:“这样说来,也算不负他的功夫和抱负,但这衡州毕竟是个大府,这帖木儿也不是等闲之辈,拥有数万虎狼之兵,城池坚固,他们能破了这衡州城么?我们将怎么来应对?”欧明一听,笑了笑道:“妹子不必担心,也无需做什么,且装聋作哑,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