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每天都在坚持锻炼,就算他们习武之人,也不一定每天都会温习武功。而且她刚才也看见,陈厚颜控制刀法的力道和准度,都有出刀的经验,看来他也并不是一点也不会。
“倒是有趣了!”
宁惜泪淡淡想着,只是在一旁看着不说话。她给陈厚颜记住了时间,已经自己坚持训练了十天了。
连续劈了十来下下之后,陈厚颜实在是劈不动了,才丢下那把刀。二十斤重的宽背大刀,能耍十多下已经是他的极限。
嘴里大口喘气儿,骂着真不是人干的事儿。
“呵”那边的宁惜泪传出声来:“高手之所以是高手,是在孩童时候就开始锻炼,身体已经接受了那种锻炼后遗留的负担,然后做出改变,久而久之习惯了,就练成了厉害的武功,而身体也不会奔溃,像你这种半路出家,如果继续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用不了几年,我保证你活不过三十岁。”
陈厚颜也知道,宁惜泪说的不错,高手都是从小就训练,身体开发到极致,才能爆发出超强的战斗力,像他这种过了十八岁,再想锻炼的人,成就多半不高。
但没办法啊,他至少要有一两样留底的后手,哪怕是阴招也行。
“你是高手,知不知道,有那种能改变身体的武功?”陈厚颜和她闲聊,他选择锻炼无非是把自己变硬朗点。
“有,四大名山之一的菩提寺,就有一本易髓经,可以易筋伐髓。”宁惜泪说道:“你只要能杀光里面三千八百个僧人,就能得到。”
陈厚颜白眼,道:“你这不是白说么。”
宝剑在火灶里搅动几下,火焰嗖就窜上来了:“其实,世上最厉害的武功,不是那种一人敌,千人敌,万人敌的上乘武功。昔年武辽纷争,武朝仅用一人,便使大辽血流成河,此人不会武功,也仅是一读书人而已。所以啊,这天下,最厉害的武功,还是你们读书人的脑袋,上兵伐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哎。”陈厚颜叹了口气:“难道老子真要去读书!”
宁惜泪觉得好笑,道:“那些才子风|流的故事,可比我们这些躲在黑暗中的侠客更受人喜欢。”
陈厚颜不和她争辩,身体还是要锻炼的,眼见宁惜泪自己做的米粥熬好,他跑到那水池旁,从石板上拿了两个碗过来。
宁惜泪轻轻一笑,不理会陈厚颜这个吃白食儿的,这女人,笑起来比板着脸好看多了。
两人就蹲在枇杷树下喝着清淡的米粥,忙碌了一早晨,也只有这个时候最为安宁。
吃完之后,宁惜泪收拾余下的碗筷,陈厚颜坐在一旁,宽背大刀还丢在一旁地上,吊在树上的沙袋也没打,草人也被他砍的“面目全非”估计要从新做一个。
但此刻,他的心思,全不在这些上。
想了想,他还是站起来,转身走进身后的小楼。
前些天,门千雪给他送过来一个书箱就放在他房中,这年代的读书人,都是背着一个箱子,或者抱着,里面装的都是科举考试的书籍。大多,讲的是儒家道义,科举入仕的大道理,他这种粗人,习惯了打打杀杀,突然间变成一个学子摸上书本,就像处|男第一次破|瓜,感觉生疏的紧。
自己就不是个读书的料!
陈厚颜有些头痛,去不去上课呢!
他放佛看到了宁惜泪冷然的笑意,读书人,比侠客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