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车上坐的是谁,撞死你也活该!”
陈厚颜抬头这辆华贵的马车。差点就发生“车祸”啊,吓老子一跳:“叫的再凶,也不过是一条狗,眼睛擦亮点,不是谁的命,都不值一钱。”这句话,还算温柔,不过接下来,陈厚颜就开始发飙了,道:“草泥马,下次看着点!”
说着,他拍了拍不值钱的青衫,还好古代的马车速度都不快,否则今天就是无妄之灾啊。最可恨就是,他都还没说话,这家奴倒还嚷嚷了,有钱了不起啊,还真当老子是好欺负的。
“嘿,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赶车的家奴脸红脖子粗,大有从车上跳下来揪住陈厚颜这书生让他好好说话。
“我说,问候你全家女性,听懂了嘛!”陈厚颜淡淡说着,不咸不淡道:“听不懂,再给你来一句,去你马勒戈壁的。”
“你!”赶车的找不到话反击,只能用大道理来盖过来。“一介读书人,说话却是有辱斯文。”
“哈哈,连畜生都知道有辱斯文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咬人呢。”拢了拢衣服,也懒得和畜生说话,骂了些前世的社交流行语,觉得无比痛快,慢悠悠向书院大门走去。
“嘿,就这么走了?”赶车的家奴嚷嚷起来,有点咄咄逼人:“给我站住!”
这时候,挡在马车前方的珠帘被人掀起,一个颇具文气、面相较好、衣着朴素白袍,留着几缕胡须的中年文士,瞄了眼陈厚颜,淡淡道:“小五,算了,兰君姑娘都说无碍了,莫要逞凶。”说完,这中年文士对着陈厚颜作揖:“小兄弟,是在下家奴的不对,柳永在此给你赔不是了。”
“公子,他……”赶车的家奴还想补充两句火上浇油呢,却被自家公子一个眼神瞪回去,他只能陪着笑脸。
“呵!”陈厚颜笑了一声:“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阁下还得多管教管教家奴啊。指不定那天,就被这些鹰犬,害了身家性命!”看在这中年文士还算礼貌的份上,陈厚颜只当好心提醒了一句,说完转身就走了。
柳永客气笑着,待陈厚颜走远之后,方才回到车中,关心切切的声音:“一个不要命的狂妄书生,兰君姑娘,你没事儿吧。”
“唔,没事儿,就别为难啦,真的没事儿!”轻柔的声音!透过车帘,倒是看见了那穿着青衫的书生,他说话虽糙了点,但那句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却是说出了佛家众生平等的意思,倒是有些小看了他啊。至于狂妄,估计是他还不知道柳永的身份吧,年轻人大多是狂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