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但还是看得出,秦老还是希望陈厚颜把这一句残句补充完整。
“呵,既然如此,那小子就献丑了。”
“陆游”的卜算子咏梅,陈厚颜还是背的完全。他淡淡笑着,正准备念开头的“驿外断桥边”坐在下面的宋镰,来了一句:“师相,诸位大人,那面柳永和张先的词作,传出来了。”
宋镰手里拿着一张从那面穿过来的纸笺,上面抄录的是柳永、张先二人刚才写的诗词,他拿起纸笺准备给在座的诸位长辈念出上面的词作。秦老那儿淡淡咳嗽一声,显然是不喜欢这个弟子自作主张。
“还是让八百先念吧,等会儿,三首词我们拿出来一起做个评价。”这句话,并不驳宋镰的面子。秦老让陈厚颜继续念:“八百,你就先念吧,呵,老夫也想听完“零落成泥碾作尘”这首词写的怎么样。”
宋镰像吃了一只蟑螂一样,在一旁陪着难看的笑脸,陈厚颜那儿已经慢悠悠地念出陆游那首《卜算子咏梅》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他念完之后,整个桌面上,除了宋镰带着嫉妒的眼神之外,其余老者,大多都是带着欣赏的眼光,去品读这首卜算子。
“呵,好一个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秦相,你的学生果然都不是庸人之辈啊。”说话的,是那个洛学大家明道公程颢。这首卜算子咏梅,献给秦相最适合不过。天底下最懂老师的人,果然还是自己的亲传弟子。
秦相呵呵笑着,看得出,陈厚颜这首卜算子拍对了马屁。连带着看陈厚颜的眼神,都是那种恩师看最心爱弟子的慈爱目光。
“呵,好,好,好。八百这一首卜算子,写出了我武朝文人士大夫的骨气。”徐云亭那老头赞不绝口说道。这首卜算子,比起那些儿女情长的调调,更受他们这种一辈子都在宦海中沉浮打滚的人喜欢。尤其是那句,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写出来简直大快人心啊。
“别慌,别慌,八百还有几首残句,没有补充呢。”归期光旁边笑道。刚才一首卜算子,已经算是今晚见过最好的词了,至于剩下的残句,期待陈厚颜补全的不止归期光一人,经他这么一提点,整张桌子上的老者,大多有让陈厚颜,为前几天写的残句,将之补全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