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了不能见阳光,你是记不住还是存心想害死我儿子?!”他掐着我的脖子质问。
他这回是真生气,下手特别重,我被掐得眼前发黑什么都看不见,本能地手脚乱蹬挣扎着,而他的手就像铁钳似的越收越紧……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他终于把手放开,我迫不及待地大口呼吸,呛得满脸是泪,狼狈至极。
“昨天忘了警告你,再敢为别的男人掉一滴眼泪,别怪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他凶狠地说。
原来昨晚我跟苍言间的一切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这种时刻处在监视当中,毫无隐私的感觉,让我心里蹭蹭冒火,才把气喘匀就忍不住拿话怼他:“有意思么你?仗着自己有法力就天天干些跟踪、听墙角之类的事情,你不觉得丢人么?我为谁哭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啊?”
“我是你丈夫!”他如此低吼。
“我不承认!”
“由不得你!”他把我推到床上,狠狠地压了上来。我意识到他想要干什么,奋力地挣扎着,然而身上的睡衣还是被撕成了碎片。
在身体彻底暴露在空气中的那一瞬,我豁出去地大叫:“就算你能强要了我的身体,也永远别想得到我的心!!”
“砰!”
他一拳头砸在床板上,我的发丝被拳风扬起,又缓缓落回脸上。
整个世界都仿佛凝固了一瞬。
他消失了。
我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心跳飞快,不知该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场磨难,还是该担心将来被他加倍报复。
忽然,一连串的“咔嚓”声传入耳朵,还不等我反应过来,身下的支撑忽然碎裂,我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床塌了。或者应该说,整张床连床板带床腿,全都碎成了无数块。
就因为弥渊刚才那一拳头。
我也真是没话说了,他就不能拿法力干点儿正常的事情?
我揉着差点摔断的腰,挣扎了好半天才爬起来。望着满地的木块和碎屑,有种想哭都哭不出来的感觉。
这得收拾到什么时候去?
还有个更严峻的问题,今天晚上我怎么睡?
我抓狂地在心里喊了几嗓子,想到弥渊那个混蛋很有可能正隐身在某处看着我出丑,于是强压下所有的情绪,故作淡定地开始清扫。
用掉了N个垃圾袋,我才终于把所有的碎木头全都装进去,房间里变得前所未有地空旷。我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心想着光是丢垃圾都得来来回回跑好几趟了……他可真是会变着花样地折腾人。
但我马上就发现了更抓狂的事实——房门打不开,不用考虑什么丢垃圾的问题了,因为我根本就出不去。
我……屮艸芔茻茻!
看着门口那一长溜的垃圾袋,想着今天晚上或许只能打地铺的残忍现实,我真是忍不住想问候某人的祖先了。
以后要是再有机会见到鬼王,我一定要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为毛要把弥渊那种货当成心腹!
……
我郁闷地在不大的房间里转来转去,腰酸背疼肚子又饿,心里的郁闷还没处发,憋屈极了。
冰箱里什么像样的食材都没有,只有各种口味的老干妈。可是没米没面的,我总不能光吃辣椒酱吧?
上次采购食材貌似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久远得像是上辈子。以前天天泡在医院里忙工作,倒也没觉得什么,现在被困在家里出不去,我才发现原来我根本就没有自己的生活。
实在饿得不行了,我只能趴在桌子上睡觉。睡着了的确感觉不到饿,可是这种姿势太容易腿麻,很快我就被那种千万只小虫子噬咬的麻痛感弄醒了。
看看手机,原来还不到上午十点……时间怎么过得那么慢。
今天才是第一天,像这样的日子还有二十九天要过,可怎么熬啊……
我郁闷地弯腰去揉麻痛难忍的小腿,疼得龇牙咧嘴,忽然间闻到一股强烈的饭菜香气,顿时觉得自己就跟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出现幻觉了。
然而弥渊凶巴巴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真实——“快吃!别饿着我儿子!”
诶?!
我错愕地直起身子,发现桌子上真的放着一盒便当。香菇鸡肉,肉沫西蓝花,最边上还有一点儿咸菜和半个卤蛋,铺得满满当当,都快看不见下面的米饭了。
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弥渊冷冷地说:“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