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完全暴露在我方强大火力之下。
马保龙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行动,他到达指定地点后,文武林教导员没有下达命令,马保龙也决不敢轻举妄动。
四名潜入人员忽然听到了石头滚落声,他们熟练地灭了火一动不动。
潜入人员头目借着月光看见山头站着一只雪狼,随后又转身消失在夜色中,他笑着对其他三个人说:“别大惊小怪的,是雪狼,它是夜里找猎物,放心,我们不是它的猎物,山上经常有成群结队的黄羊经过,它们有可能在这里设伏截杀。”
马保龙看着黑黢黢的山坳,敌暗我明,根本看不清楚,他的神经绷到了一触即发的程度。终于有一个耐不住性子的家伙,机警地跑出来贼眉鼠眼地瞧着,不停地后顾着,他在小便,像一只土堆上站岗的旱獭,只要有鹰在空中盘旋,它就会吱吱叫着向它的伙伴发出警报。他依然在很响地小便,身旁升起了凝结的雾气。
马保龙“哗啦”地将子弹推上了枪膛,他食指在扳机上慢慢地预压,他怀里像揣了只小鹿怦怦地跳着,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面对真正的敌人。也许是紧张,队员准备下去活捉,被马保龙拉着衣服抻了回来,此时,身旁的一名队员脚下踩着的石头松落了,一块脚掌大的石块嘎啦地砸向漆黑的山坳。
“谁?”那个正在撒尿的潜入分子雪狼一样惊觉地问道,随后,他机警地打了个口哨,向成员发出危险警报。
“有情况,目标暴露,”马保龙紧张地将枪端在手中,食指触动着扳机在发抖,他控制不了自己紧张的情绪,额头上豆大的汗水落在手上已经浑然不觉。
领头的潜入分子从背包里拿出一把的弩枪,他开始在拉弓搭箭,弩箭头在月亮下闪着森森的寒光,更可怕的是他的箭头上竟然捆绑着一发雷管炸弹,身旁的一名潜入分子“哧”地擦燃了火柴,火药引信顷刻被点燃,咝咝地开始闪着火花冒着青烟。
马保龙紧张到食指不知不觉中猛一扣扳机,枪“砰”地一声响了。
“谁在打枪?”文武林气得左右张望着,他看着山上拿着对讲机骂道,“没有我的命令哪个混蛋在开枪?”
潜入人员开始瞄准马保龙他们的埋伏区,火花中露出恐怖狰狞的面目,他的食指开始预压弩枪上的扳机,一只蓄势待发的箭对准了马保龙他们。
马保龙弹袋上挂的对讲机在呼叫着,“马保龙,报告情况?”他只僵硬地抱着枪一动不动,他找不到枪机了,只是大声地喊道:“来不及请示了,打!狠狠地打。”
顷刻,一排火舌向山坳嗒嗒嗒地狂扫,山坳下举着弩箭的潜入分子身前飞来流星一样的飞弹,“嗵”箭头上的炸弹瞬间爆炸,掀起橘红色的火光,举弩的恐怖分子被撕成两半儿。
枪一直在嗒嗒地响着,文武林站在山下潜伏区不敢抬头,对身边的人员说:“这些小子疯了,火力够猛。”
半小时后,枪开始零星地响着,直到慢慢地停下来。
“雪豹,雪域苍鹰呼叫,听到回答。”文武林不耐烦地呼叫着。
马保龙拿起手持机按下键呼道:“雪域苍鹰,我是雪豹,听到请讲。”
“报告战斗情况。”
“子弹消耗殆尽,我方无伤亡,敌人困于山坳,情况不明。”
“注意隐藏。”
“明白。”
文武林向队员做出行动的手语:“跟我来,注意曲身前进,保持搜索距离。”
一群黑影迅速包围了山坳,用强光手电筒照了照,除了几个身上打成马蜂窝一样的尸体,文武林在潜入分子的背包里发现了几把自制的弩,箭头上捆绑着尚未爆炸的雷管炸弹,他让身边的人小心地传看着,机警地巡视着四周,然后,对队员说:“看看,他们想学孤胆英雄约翰·兰博,可惜这不是电影《最后一滴血》。”
文武林收队后,这次边境行动的战报很快传到了支队。支队作战指挥中心。
“好,干得漂亮,”支队长在听取训练作战参谋师三军汇报后大掌在办公室桌上猛地一拍,他兴奋地站起来问道,“这第一枪是谁打的?”
“听参加战斗的战士说,好像是马保龙开的第一枪。”师三军目光炯炯地看着支队长回答道。
“噢,原来是这小子啊,”支队长惊讶地看了看师三军,然后笑着说,“这可不得了,真没想到让他去了趟一线,反倒给了他一个立功授奖的机会。”
支队长转身对身旁的李文学嘱咐道:“李文学,你是咱们支队的一号笔杆子,可要好好采访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