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突击队的训练淘汰赛就是这么残酷无情,夏倚剑根本没有心思关心谁穿不穿裤子,即使光着靛子也得达标跑完全程,这里只有高不可攀的数字和冷漠无情的标准。
马保龙回到宿舍,迅速用清水洗掉腿上的红花油,结果奇迹出现了,第二天就恢复了正常,他可以放心地走进训练场。
残酷的预选工作结束后,马保龙站在了八十名骨干队员中,然而,这只是训练的开始。随后,部队每天都要开进海拔三千多米的西山,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二十多公里全副武装越野。缺氧的环境无疑又增加了行军负荷。
这是一次长途行军,所有队员都负着重装备,艰难地踩在石头子路上。这样的急行军对肥胖的李兰来说举步维艰。她走走停了一会儿,便站在原地弯腰捂着肚子看着身前走过的队伍,气喘吁吁地说:“你们走吧,我不走了。”林娜站在李兰身后说:“坚持,坚持就是胜利,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雷锋董存瑞。”李兰苦笑着看了一眼林娜说:“班长,你别再拿我开涮了。红军长征像我这样的肯定掉队,过不了草地。”
正在两人纠缠不清时,马保龙跑了过来,他已经浑身湿透了。他给着李兰一个背,李兰又惊又喜地说:“马保龙,你要背我?”马保龙偏过头:“姑奶奶,你这体重我背的动吗,抓住我的武装带,我们一起走。”
李兰大失所望地瞪了马保龙一眼,顺从地抓着他的武装带,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她走走停停,马保龙像是拉了一头奶牛,感觉脚上灌满了铅一样。林娜走在身后,她也是大口地喘着气,手捂着肚子,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滚落而下。
李兰实在撑不住了,她有些神志不清,在马保龙身后语无伦次地大喊着:“马保龙,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马保龙艰难地停下脚步,苦涩地笑道:“美女,我压根就没想着拉你,只是看着你可怜,是你拉着我的武装带。”李兰眼花目眩,她发现确实是自己一双手拉着马保龙腰上的武装带。她半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笑了一下说:“算你小子有良心。”然后头向后一仰倒了下去了。
“李兰,”马保龙想去抱住她,但他却没抱住她。情急之下他用后背去顶,结果将他给压爬在地上动弹不得,他喊叫道:“你可真沉,压死我了。”
“来人,”马保龙在李兰身下挥手喊叫道,“李兰晕过去了。”
马保龙艰难地将李兰翻过身去,抱在怀里不停地掐着她的人中,给她脸上用军用水壶撒水。高美军冲了上来,他差点笑出八块腹肌。林娜也冲了过来,她无所适从。夏倚剑走到跟前,根本没当一回事,命令道:“高美军、马保龙你们负责将李兰抬着继续行军。”
“哎哟,这姑娘可真沉啊!”高美军喊道,马保龙踹了他一脚,“走,我们快点抬李兰走。”两名队员,马保龙抱着李兰的后腰,高美军双臂夹着她的双腿行走在山路上。
一滴汗水打在了李兰的脸上,她慢慢地苏醒过来,抬头看了看汗如雨下的马保龙,向前看了看汗流浃背的高美军后背,迷迷糊糊地问道:“哎呀,我这是在哪儿?”
“你坐在轿子里。”高美军不情愿地说道。
“什么?我在轿子里。”李兰眼前一亮,她虚幻地看到了自己坐在树藤做的轿子里,轿子在山上吱呦吱呦地响着,马保龙手撑着一棵长满树叶的树枝给她挡着太阳。
她笑说问马保龙:“马保龙,你要娶我呀,娶亲的队伍好壮观呀,你家是土豪呀?”
马保龙边跑边苦笑道:“我家在渭北农村,我是农民的孩子,哪儿娶得起你呀。”
高美军戏谑道:“对,马保龙家穷,他可娶不起你这千斤重的小姐。”
李兰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头顶是毒辣的太阳,是马保龙抱着自己在跑。看着高美军抱着她的双腿在奔跑,像牛拉车一样,李兰使出洪荒之力挣脱开高美军,在他的屁股上猛踹了一脚,高美军“哎呀”一声惊叫,脸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忘恩负义,”高美军转过身吐掉嘴里噙着的枯叶说道:“李兰,你这一脚可真够重的?”
“嘁,”李兰挣脱开马保龙,不屑地看了高美军一看说道:“高美军,你再说,我就使用我的杀手锏,千斤坠。”说着李兰马步半蹲摆出架势。
“别,”高美军摆着手躲着说道:“我怕你了,我惹不起你,还躲得起。”高美军落荒而逃追队伍去了。
马保龙扶着李兰艰难地走着,继续追赶队伍。
看到高美军跑过来,夏倚剑背着手横眉怒目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