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呢?”
高美军用袖子擦拭了一下头上的汗水说道:“报告,还在后面。”
“回去,”夏倚剑吼道:“抬也要给我把她抬回来。”
高美军带着三个队员往回跑去,路上遇到马保龙和李兰,高美军二话没说,就将李兰从马保龙手中夺走,四名队员分别抱着李兰的胳膊腿抬着往前奔跑,马保龙背着李兰的行装跟着。
李兰挣扎着骂道:“高美军,你这个混蛋,你放下我。”
“美女,你就安分点,我并不想抬你走,是夏倚剑的命令,我们没有夺人之爱的意思,更没想拆散你们这对苦命鸳鸯。”
李兰挣扎着终于被抬着赶上大队人马,躺在地上休憩。
马保龙在途中折了些野花放在李兰的怀里,李兰莞尔一笑将花抱在怀里,“呀,好漂亮的野花呀。”她用鼻子闻了闻说,“算我没白疼你。”
马保龙拿出行军水壶,喝了几口,他看到林娜也坐在一边,拿起水壶递给林娜,她没她气地将头扭向一边。李兰不愿意了,“哼,热脸贴个冷屁股,马保龙你记住,以后路边的野花你可不能乱采。”说着将抱在怀里一束野花摔在了马保龙的头上。
高美军笑着躺在地上对马保龙说:“女孩子野起来可不一般,马保龙,你还不去安慰人家。”
马保龙将头偏向一方,将水壶扔在地上。水壶咕嘟地流着,高美军连忙捡了起来说道:“水可是生命啊。”
高美军将水壶盖儿拧好,挂在马保龙的武装带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走吧,看你让折腾的,身心疲惫。”
马保龙和高美军汇入行军队伍中,地上只留下狼藉的行军脚印……
夏倚剑对白天的西山拉练并不满意,惩罚让队员们始料未及。
晚上零点整,队员们睡得正酣,几声噪人的集合号响后,队员们开始紧张有序地打好背包往门外冲。在没有灯光的楼道,队员们紧张有序地顺着楼梯往下跑,马保龙黑暗中与林娜撞了满怀,更要命的是他脸贴在林娜粉嫩的脸蛋上,当时马保龙觉得那是一个发烫的脸,他贴近林娜的身体,像触电一般,浑身哆嗦了一下,林娜身上散发着处女的幽幽清香,随后,马保龙是几近陶醉不愿放开,林娜一惊“呀”地叫了一声,脸烧得通红。
在一片空旷的操场上,两辆军卡成犄角式停放着,像是将要对决的两只野兽。马保龙和队员站在操场中间,军卡刺眼的大灯忽然打开,粗壮的光束照在了马保龙湿漉漉的身体,秋雨哗哗地下起来了,在车辆大灯的光线中像簌簌落下的飞刀,叭叭地打在他的军帽上,帽沿阴影下藏匿着一双黑色的眼睛,鼻翼翕动着,滴滴嗒嗒的雨水从帽沿两边线一样地流了下来。他回想着刚才的激动,心还在怦怦地跳动着,只是夜间的雨水是冰冷的,冷到冰寒彻骨,马保龙哆哆嗦嗦地咬紧牙关挺着,像一棵冰冻的白杨树。
林娜头发湿漉漉地贴着额头,雨水顺着头发流到了她的薄唇边,她心里在敲鼓:马保龙,你这个混蛋,为什么总是你。夏倚剑天分队长也站在雨水中,他似乎喜欢秋天的夜雨,对他来说就是天上下刀子也要训练,惩罚近乎到了变态,但没有人抗议,因为没有人愿意脑残地选择退出。
马保龙背着行军包,扑踏扑踏地踩在泥水中,鞋子里灌满泥水,石子钻进后特别硌脚,像是混凝土浆,举步维艰。晚上躺在床铺上,双脚伸开全是铜钱大的血泡。这可怎么办,马保龙陷入苦恼中。同铺的高美军悄悄地促到他跟前说:“我这里有祖传秘方,明天你和我一块儿请假外出。”
神秘兮兮的两个武警大兵穿上帅气的便装,戴上看不到眼睛的墨镜。墨镜的好处是你可以忘情看到别人,而别人看不到你,最善于保护个人隐私遮羞。在一家超市转悠了半晌迟迟没有下手。店员在监控里早就盯上了这对鬼鬼祟祟的陌生人,甚至拿起了报警电话,他俩转了半天只钟情于货架上的卫生巾。
马保龙看好货架上的卫生巾,刚伸手去抓,另一双纤细的细手也同时抢到了。
“马保龙!”林娜瞪着一双黛色的圆眼睛问道,“你拿这个干什么?”
“林娜,”马保龙同时也抓住了那盒卫生巾,他没考虑地问道,“你拿这个做什么?”
“你说我做什么,这是你问的吗?这东西你可是一辈子也不用的东西。”林娜穿着一身端庄的武警女兵常服,高挑的身材,加上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使她显得更加婷婷玉立,甜美可爱,柔美优雅。
“这个我也用。”马保龙当仁不让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