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保龙带领队员开始分梯次后撤,猫腰穿过齐身高的枯草丛,蹚过河水,重新踏入漫漫沙地,他们犹陷泥潭。“恐怖分子”恶狼一样咬着不松口,紧随他们身后进行追击。
在一望无垠的大漠里,马保龙跑了没有多少公里就停住了脚步。队员们靴子里灌满了细沙,双腿像罐满了铅,他迈着沉得的步子,举步维艰地走着,没过多久,便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呼呼地喘着粗气,嘴唇干得脱了一层皮,裂开了血口子。
在沙漠腹地要走出来可没那么简单,马保龙也为自己这次错误的行动和指挥感到无可奈何,他后悔跑时匆忙没有带任何通信联系工具,这样下去只能被困死在大沙漠里,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想办法再走出沙漠。沿途他们遇到很多不知什么年代死去的骆驼尸骨,还有古人的骷髅,静静地躺在沙丘上,显然这里曾是一支丝绸古道上的驼队,不知在那个朝代被掩埋在了黄沙里,永远消失在沙海中;几阵猎猎的狂风吹过,沙层中森森的白骨又被揭开。
几个自暴自弃的家伙坐在沙地上:“我不走了,再走我们会渴死在沙漠里。”小分队开始出现分歧。
马保龙望着漫漫黄沙,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感到有些无奈,但他必须坚持,这样才有活下去的希望,他对坐在沙地上的对队员们说:“快走,我在地图上看过,前面不远有个九眼泉,我们可以在那儿尽情地喝个够。”
几个队员听了马保龙望梅止渴似的一说,便兴冲冲地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沙土继续行进。
马保龙他们走着走着,没过多久内部又开始出现了“内讧”。
“我不走了,我不想死在这该死的大沙漠里,我要留个全尸出去。”其中一名队员埋怨着叫道。
“同志哥,我希望我们现在是一个集体,谁也不能抛弃谁,不然你会被利剑突击队淘汰。”马保龙拍着这名队员的肩膀眼里充满了自信。但这名队员低下了头,顿了顿说道:“保龙,你放心,为保持军人的气节,我可以不拉响急救弹向分队长求救。”马保龙只好带着其他队员继续前行,但没走多远,马保龙的追随者已所剩无几,很多呆在原地等待救援队。
夏倚剑带领搜索小组立即快速展开追击,没走多远,终于看到了两个等待自投罗网的家伙,把手中的武器早早摆好,等待束手就擒。在烈日的曝晒下,他们没有食物和水,已严重体力不支,目的就是乖乖地等夏倚剑抓他们,最起码能讨到食物吃和水喝。此刻,他们就像一群温顺的绵羊,只等着主人将他赶回羊圈,不然会葬送在这大漠腹地。
沙漠的夜晚气温骤降至零度以下,马保龙和几个散兵游勇围坐在火堆旁,火光映红了队员黧黑的脸膛,但丝毫看不到他们脸上有一丝光彩。
“我们没有失败,”马保龙打开沉默的僵局,“我们一定会走出这该死的沙漠。”
“没那么简单。”一个蔫头耷脑的队员说。
“我们可以看准北斗七星那勺把儿指的方向,它会让我们走出这沙漠——相信我!”灰头土脸的马保龙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着篝火的光亮。
夜幕降临,马保龙睡在沙地上,四周空旷寂静,只有黑色曲线的沙丘。兵们挨挨挤挤地睡在一起,夜间饥饿的沙鼠无休止地嚓嚓啃啮队员们所剩无几的干粮,打开电筒沙鼠跑得无影无踪。
终于在队员们忍无可忍的时候,马保龙想了个损招。他们守株待兔式地等沙鼠绘上钩。沙鼠小心翼翼地窥探着四周,队员们同时打开随身带的手电筒,沙鼠吓得上蹿下跳,几个人乱作一团,混战中沙地一片狼藉。马保龙摊开迷彩作训服,一个饿虎扑食罩住了活蹦乱跳的沙鼠。“逮着了,逮着了!”队员们欢呼雀跃。
对待一只好不容易逮住的弱小猎物,队员们想了很多损招。有的说烹了它,有的说烤了它,最后马保龙决定放了它,一个不够塞牙缝的猎物,怎么去分,这样只会引起更大的“内讧”。
马保龙躺在沙地上,脑袋悠闲地枕在臂弯里,他憧憬地望着满天的星斗。那是一个充满童话的静谧的夜空。几名队员的剪影或坐或立或卧深情地望着遥远的夜空,心中充满了无限的遐想。他们心里有很多话想对天上的星星说,有很多的故事需要他们在梦里寻找。几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光划过寂寞的天空,几名队员在宁静与向往中进入了梦乡。
TKLMG沙漠九眼泉附近——“恐怖分子”潜伏区。
此时,太阳已升至正顶,火一样烘烤着沙地。远处的九眼泉水波光粼粼,周遭摇曳梦幻的风景似海市蜃楼。
“恐怖分子”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