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陈观瞧。几张画大同小异,都是画的头戴纱帘斗笠的玉澜公主,这些想必是从通缉白巾小队的布告上誊下来的,许印瞧了一会儿便猜出些许奥妙:从这些画根本认不出玉澜来,他们针对的是宝剑……
“难道说玉澜公主的老师将毁坏伏波宝鼎的妖人之事,详细告知了各国皇室?”许印皱眉沉思:“也不对啊,玉澜公主的老师明显是帮衬着伏波国的,伏波国皇室发出的布告里只有一个头像,半点儿没提宝剑的事啊……”
“也好。”许印挠挠下巴鬼笑,心道:“既然这样,就别怪我插一脚了。想找玉澜的麻烦,不给你们添点堵,你们就不知道爷爷我也是为祸一方的主儿!”许印想罢,假模假样端起画纸,道:“咦?这系在外面的腰带挺漂亮啊!”
正在裁剪布料的店老板应道:“是挺漂亮,但女娃子外面束这腰带,显露腰肢形状,多少有些不雅。”
“迂腐!”许印道:“按你这么说,女人家把浑身上下都捂上算了,人家腰上系上装饰腰带,避免了一副裙子松松垮垮,又方便行路、做工,好个英姿飒爽才对!”
“您说得对、您说得对。”店老板哪敢和富少爷争执对错?忙应和着:“小老儿年纪大了,迂腐、迂腐。”
“嗯。我瞅着不错!”许印将几十枚金币撒在柜台上,说道:“这些钱是赏你的。”
“呦?!”店老板登时满脸堆笑,边将金币捡拾起来,变谄媚笑道:“用不了这么多、用不了这么多,小老儿谢公子爷赏!”
许印一笑,又道:“也不是白赏你的!做完了袈裟,你给我按着画像上的腰带做个二十条,中间用宝石点缀,做好了,紧着咱城中各花船、青楼的头牌送过去,就说是滕州王家大公子王异昭赏的!”
“小老儿记住了!”
“妥妥的给我办好喽!要是做不好,或是送不到,过两天小爷我四处喝花酒的时候瞧不见,别说我回来掀了你的店铺,连你的绸缎布匹也一把火烧干净!”
“不敢、不敢。”店老板忙应道:“不出两日,小老儿定将腰带做好送去。”
许印点点头,抱起大鹅往外走,边走边道:“小爷四处溜达一会儿,日落前,我来取袈裟!”
“您慢着点!小老儿这就全力缝制!”
迈步出了这家衣装店,许印一路经过类似的服装衣帽店便挨个往里进,进门就撒钱,以王志、孙惠阳等人之名,陆续订制了上千顶斗笠纱帘、锦缎腰带,既有送给城中花魁的,也有分别送往前线诸镇,说是赠与修士、士兵遮风挡雨、避寒养身的,还有些经由驿站之手送去天泽国滕州王家、宋州孙家,离丘国陆家。折腾完这事,许印又打听了铁匠铺所在,这烈戈国中金系修士最多,打造法杖、铠甲的作坊不知道比别国多了多少,光都城里就整整齐齐占了三条街。许印冒着王恩、王福、孙微、柳均义、潘宏等一众人的名字,打造了不同金属材质、细节各自不同的剑好几百柄,前线、后方到处送,忙完这事儿,两千多金币花出去了,许印隐约觉得肉疼。——这特么得抢多少人才能赚回来?但又想了想,雪国、天泽国、离丘国、隐楼国、秦桑国指不定这回要折进去多少万金币,许印登时心里就爽了。
踱着四方步,许印悠悠达达地回到第一家制衣店,这时袈裟已经做好了,这店老板手艺当真不赖,袈裟铺在面前,大小正像个尿戒子,许印给大鹅兜着屁股套好,露出俩爪子和一个秃脑袋,许印合计合计觉得少点啥,低头和大鹅商量:“你这脑袋秃得太厉害了,要不我给你烫几个戒疤,装饰一下?”
大鹅傻愣愣地看着许印,许印点点头,说道:“戒疤越多的越拉风!”
大鹅哪知道戒疤是啥玩意,听着既可能挺好看也可能很嚣张,登时眼珠儿一转,坚毅地点了点头……
转眼华灯初上,烈戈国都城中依旧热闹非凡。都城最好的客栈“聚合楼”里,一楼大厅中有数十客人正在饮酒喧嚣,二楼包间客房中亦不少达官显贵轻酌听曲儿,本一派欢声笑语、觥筹交错景象,忽地一锦衣华服食客自二楼栽了下来,“嘭”地砸碎了梨木方桌,一时汁水四溅、碗碟纷飞,那下面饮酒吃菜的四人登时被砸晕了俩!
大厅中霎时安静下来,众人都懵了,小二急忙跑过来救人,店老板亦匆匆吱唤一众伙计处置,安抚众食客,谁料“扑通通”又几个人跳下二楼,好似下饺子一般,一个个还都是非富即贵,锦衣宝气的,转眼间便将楼下大厅砸得七零八落,店老板傻了眼,唤道:“我的祖宗哎!今儿个是咋的了?喝多了来这搞跳楼锦彪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