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说:“幸好我留了个心眼,不然,梁吴村又会失踪一个村长。娘,不能这样,小新、小红慢慢大了,你还说以后我爹还会回来,你这个样子,我们以后怎么见人。”
胡月兰没有敢问,为何他手拿板凳,没有向对待吴天良一样直接砸下去,她一想起差点再次出现的那种恐怖画面,心中陡起一股寒凉。
梁小野说:“我就是回来看看你,发现你过得还好,我就放心了。娘,我很快会参加高考,在外地,以后,我会经常与你联系,只是你不要和村里人说,吴大用看到我回来的那张嘴也要闭上。有些事我想明白了,只要你自己不感到委屈,不是被逼的,你的事你自己做主。”
胡月兰说:“世事罕有被绝对逼的,有时是妥协,娘的不雅让你蒙羞了。时空,情境,心情,都可能混浊生活,女人混浊后再想漂白,不可能了,自己也不认为可能。男人就不一样,你们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女人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己百年痕,是伤痕。”
梁小野无言以对,他说:“娘,我准备了一些速食的物品,不用做饭,你休息吧。我这里有些钱,是我这一阶段打工的,以后我要复习,可能不会再给你钱,我会经常回来,你一定要带着我弟妹们坚强,有一天,我肯定会风光地将你接离这个事非之地。”
胡月兰怎么也不肯要小野的钱,为了儿子的前途,她不想让他高考前生出枝节,催他早一些上路,路上小心。
到了村口,梁小野感觉身后有人,他没有停下,山村有时也有拦路抢劫的,但一般离村庄较远。他加快脚步,因无杂念,也并不太害怕,可清晰的咳嗽声音传来,是个女人,他回头,迷月下,叶子香飘到了他的面前。
梁小野眉头一皱,知道不好,女人的第六感觉相当准确,她一定是起来捉她的男人,梁小野看到的,她应当也看到了。
梁小野问道:“小婶子,大半夜的,你怎么在这里?等我?”
叶子香说:“我哪里知道你会此时回来,只是听到你要趁夜离开,才在这里等你。我真的担心你刚刚会一板凳下去,让我的儿子两岁丧父。小野,你看到的,我也看到了,我以为你会去我们家报复,你没有,不象个山里男人。听说你在城里打死过人,连考上的大学也上不成,我真的为你可惜。我和大用说了,你爹以后能做成大老板,你又那么有血性,如果他再在你娘身上下功夫,哪一天,你们爷几个,总有一个会让大用活不长,可他就是不听。小野,你出去,如果没有去处,我以前有几个同村姐妹,她们在城里做着男人们肯大把花钱的生意,你可以联系她们,也许能给你找一个轻松好赚钱的岗位。”
叶子香将刚刚回去写好的电话号码交给了小野,月夜,山影朦胧,面前,松软膨膨,梁小野试吃过的地方因没有约束,而随着身体晃动。他问道:“男人肯花钱的生意有哪些?你知道?”
叶子香说:“还有哪些?你能不知道?只有一种,就是我们的身体,吸引你眼光的现在看的地方。”
梁小野感到头上有露水下来,浅浅的一股力量在他的体内生长,他低头,双手托住她的晃荡,问道:“大用回家看不到你,不会找?”
叶子香说:“我回去抄电话时告诉他,我要出来静一下,不想半夜和他吵闹,男人,那事后多半疲劳,现在早己睡熟了。”
过眼吴大用与胡月兰的巅狂,梁小野持续手上用力,叶子香并不叫疼。轻风,近湖,远山,老树,繁草,叶子香的微呼,唤起了梁小野的青春,绽放的粗野冲上了树梢,惊醒了休息的知了,小鸟,它们再寻密枝,重找树梢。叶子香只以为梁小野是新手,可没有想到,他却需要教,能为人师的骄傲,饱尝初人的心跳,不知道如何下手的傻闹,迈入状态后的松涛,恰巨浪排山,似虎跃山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