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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本就遭了罪,我何忍心再看妹妹受难。皇后想看好戏,我偏不让她得逞。”
“皇后口谕岂能更改,绯雨纵是不愿,也必须从命。”钱容华恨恨道。
“若是出了意外,不得从呢。”
瑜贵妃神秘的笑笑,似胸有成竹。
钱容华急道,“娘娘有何法子。”
“过会你就知道了,总之,不会让妹妹出糗的。”
“娘娘自降身份,与嫔妾姐妹相称。又解我困局,免我难堪。娘娘这份大恩,妹妹没齿难忘。”
钱容华这些话,说得情真意切,紧抓着瑜贵妃的手,激动非常。
瑜贵妃克制住想要甩开钱容华的冲动,怜悯又慈悲的看着钱容华,好似看着受苦受难的孩子,誓要解救她脱离苦海。
各宫妃嫔起了个大早,都想占得主动,先人一步见着皇帝。
可皇帝不紧不慢,早朝过后召了机要大臣在御书房议事。命赵随到御花园传口谕,午间正式开宴,此前妃嫔可自行玩乐。
众妃失望之余,很快调整心态,各自寻找乐趣。宫中待久了,抗打击力比常人高,恢复力也强。
和风送暖,微风荡漾,便是那树叶摇动发出的簌簌声,听到人耳朵里,竟是无比的欢快。春末夏至特有的明媚景致,太阳即便高高挂起,也是暖意浓浓的。再热点就罗衣微湿,变得不那么愉悦。
后宫的妃嫔鲜少有忙的,即便那些掌管各宫的高位妃嫔,也是托了信得过的下人办差,真正亲力亲为的少。
闲,是后宫女人们永恒的话题。流光易逝把人抛,蹉跎了岁月,耗尽了韶华。待到两鬓苍苍,回首往事,却是无所念想。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那是男子,纵使踌躇满志,却郁郁不得志,唯有隐于市井,做了那自以为淡泊的闲云野鹤。
之余女子,这闲愁却只在打发时光。谁叫寂寞深宫苦修行,修来修去只余一声长叹。
时常来御花园赏赏景作作乐,却是女子打发时光的最佳去处。
淑妃触景有感,回身见安修仪和贾修容,兴致去了大半。难得严厉告诫了一番,这两人倒是乖巧许多,只是亦步亦趋跟着她,难免有些扫兴。
“本宫有本宫的消遣,你们也各自玩去吧。”
两嫔求之不得,恭敬行了礼便各自离开。
“咱们淑妃娘娘就是个淡定人儿,任外头如何兴风作浪,愣是风雨不袭雷打不动。就是不知,这份安然能持续到何时。”
走了两嫔,却来了更麻烦的德妃。
要说德妃最看不得的人,除了皇后和贵妃,就是这淑妃了。
皇后和瑜贵妃尚且你来我往,时有口锋之争。偏偏这淑妃,一副与世无争清贵禁欲的模样,叫人看了格外光火。
德妃自皇帝还是毓王时便侍奉左右,论资格,除了皇后和贵妃,属她份量最重。却没想被淑妃这个后来人居上,贵淑德贤,位分上生生压她一头,叫她如何吞得下这口气。
平日里言辞多有刁难,淑妃却是云淡风清,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就是这份坦然,令德妃咬牙切齿。
这宫里头,哪个不是削尖了脑袋往上爬,为了圣宠斗个你死我活。偏就淑妃是个清静人,外头怎么闹,她隔岸观火置之度外。
她的这份与众不同,或许正是皇帝看重的地方,即便不争宠也能长长久久坐牢淑妃的位子。
德妃言语上刺激淑妃,无非是想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可每回都是悻悻而归。
这回德妃找到了可以直戳淑妃心窝的话头,岂肯轻易放过。
德妃凑近淑妃,眼底闪过异色,声音陡的压低。
“淑妃应该有听说吧,允王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归,晚睡,敬所有忙碌的人儿,晚安!
☆、终究是怨的
乔蓦然正巧打这边来,是为寻找贵妃,却碰到德妃,怀揣忐忑迅速屈膝行礼。
乔蓦然头微微低垂,德妃未发话,不敢随意起来。
眼前女子穿着一袭粉色罗裙,耳当明月珰,发别桃花簪。真真如这春夏之景,明丽动人。正是青春韶华时,举手投足间道不尽风流款款。
两厢对比,德妃瞧着那一身粉嫩,竟觉无比刺眼。
缓缓走近乔蓦然,脚步轻轻巧巧,却是一个抬脚踩在乔蓦然绣鞋,转动脚腕慢慢用力。
乔蓦然吃痛,却是隐忍不发,面部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