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duoxiaoshuo.com范德克路特为了使机内多留些汽油,在夜色降临前不再向地中海飞去,而是直接飞越西班牙地区和半敌对性的维希属地。因此在黄昏前我们有四架“勇士”式战斗机护送,我们实际上已破坏了这两个地区的中立。我们在空中都没有遇到麻烦,也没有进入任何重要城市的炮弹射程以内。当夜幕笼罩着毫不悦目的景色,我们到后舱就c—46型飞机所能供应的卧具睡觉时,我仍然感到非常愉快。在中立地区,如果被迫降落,会引起很大麻烦,即使在沙漠地区降落,情况虽然好一点,也会出现另一种问题。但是c—46型飞机的四个发动机愉快地吼叫着;飞机在星空明朗之夜通宵飞行,我酣然入睡,直到天明。
我在日出前坐在副驾驶员座位上,已成为这些旅行中的习惯。我在8月4日早晨坐上副驾驶员座位时,在晨光熹微中,见到蜿蜒不断、宛如银带的尼罗河悦目地展现在眼前。我在尼罗河上观看晓色已非一次。在战时和平时,我取道陆路或水路,几乎遍历从维多利亚湖到地中海的全部尼罗河流域,除“栋古拉一带”以外,几乎都经历过。太阳照到尼罗河水面上,闪闪发光,景色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使我赏心悦目。
现在,我暂时成为“前线人员”了。我不在国内坐候前方的消息,而能亲临前线传出战讯,这是使人兴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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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开罗必须解决下列问题。奥金莱克将军或他的人员对于沙漠地区部队是否已失去信心?果若如此,他应被解职,但谁来接任为宜?对于一位具有最高品格、显著才能和决心的司令官,要作出这样的决定是痛心的。为了使我自己的判断不致有误,我曾促请史末资将军从南非到开罗来。我到达时,他已在英国大使馆内。我们谈了一个上午,我告诉他我们的一切困难和种种解决方案。下午我和奥金莱克长谈,他很明晰地说明了军事形势。次晨,由于奥金莱克的请求,我接见了科贝特将军;他是总司令所器重的人。他说,奥金莱克急于要尽早卸去第八集团军司令的职务,回到开罗去处理他的更广泛的事务。然后他又使我惊奇地说,“我将继他带领第八集团军。实际上,上周我已整装待发了。”这一种安排我们当然从未考虑过。午餐后,韦维尔将军从印度来到。六时我举行一次会议,讨论中东问题,史末资、凯西、帝国总参谋长、韦维尔、奥金莱克、海军上将哈伍德和空军的特德等所有负责人员都参加了。我们讨论了大量问题,在许多问题上取得了一致意见。但在整个开会时间中,我的心思却转到中东司令官这个主要问题上。
要处理这类性质的人员调动,而不考虑其他问题,那是不可能的。帝国总参谋长的责任是要鉴定我们将领的品质;在这个问题上,他是我的顾问。我首先建议由他出掌中东。布鲁克将军当然很愿意让他担任作战指挥官,而且我也了解,没有人比他更为适合。他考虑了这个问题,并且在第二天上午与史末资将军进行了长谈。最后,他答复说,他担任帝国总参谋长才八个月,他相信他已取得我的全部信任,而且,目前总参谋部的工作进行得非常顺利。在此时进行变动,也许会在这个重要关头引起暂时的混乱。而且,全面考虑一下,他也不愿承担先是劝告奥金莱克辞职、然后自己取而代之的任务。他的声誉极高,不应遭受此种非难;那么,我只好在别人身上打主意了。
亚历山大与蒙哥马利曾和布鲁克共同作战过,这使我们想到1940年5月敦刻尔克的往事。在缅甸,亚历山大曾在负责指挥无望获胜的战役中作出卓越的表现,我和帝国总参谋长对此都大加赞佩。蒙哥马利的声誉很高。如果决定要换下奥金莱克,亚历山大无疑要被委任担负中东的任务。但是第八集团军的情绪可不能忽视。假若从英格兰派两名人员去接替在沙漠地作过战的人员,这是不是被看作是对于他们和所有第八集团军各级军官们的一种谴责?在这一点上,戈特将军在各方面似乎都能适应需要。全军都对他表示忠诚;他赢得“惩罚者”这个称号并不是无因的。但是,据布鲁克将对我说,当时有一种意见,认为他很疲乏,需要休息。因此此刻要作出决定,还嫌太早。我在此行的旅程中,将有机会来亲自了解什么事情是在可以匀出的短时期内办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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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尔斯·蓝普森爵士对我的招待十分隆重。我下榻在他有冷气设备的卧室里,并在他的有冷气设备的书房里办公。那时天气酷热,只有这两间房间的温度舒适宜人。在这个在其他方面都不怎么可爱的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