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里,我们居住了一个多星期,了解情况,听取意见,并到开罗之东卡塞辛区视察前线或巨大的兵营,我们的强大援军正陆续开到这里。
8月5日,我视察阿拉曼阵地。我和奥金莱克将军同乘他的汽车到第九澳大利亚师所防守的鲁威塞特以西战线的最右侧翼。从那里又沿战线前进,到鲁威塞特山脊后面他的总部,我们就在围有电网的方块地上早餐;那里遍处是苍蝇和重要的军事人员。我曾要求各兵种的军官前来,特别是“惩罚者”戈特将军前来一见。据说,他因工作劳累,身体衰弱。这正是我所要了解的。我结识了在场的各兵种的军长和师长后,便要求戈特将军同乘汽车到我的第二目的地飞机场去。奥金莱克的一位参谋表示反对,说这样要使他绕道,多费一小时;
但我坚持他应当与我同行。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会见戈特。当汽车在崎岖的道路上颠簸前行,发出辚辚之声时,我看着他的明朗的蓝眼珠,并问他自己的情况。他是否感觉疲乏?是否要谈谈自己的意见?戈特说,他的确感觉疲乏,他已有几年没有回过国,只希望到英格兰去度假三个月。但他声明他还能胜任新的急要的工作,并担负起委托给他的任务。
我们于8月5日下午二时在飞机场离别。两天后,他就在同一时间,几乎就在同一空间被敌人杀害了。
在飞机场,我被委托给空军少将科宁厄姆接待。他在特德属下,指挥和陆军共同作战的全部空军;如果没有他的活动,那么五百哩的大规模撤退要取得成功,必然要遭遇到比我们已经遇到的更大灾难。我们在一刻钟内飞到他的总部,那里已准备好午餐,所有主要的空军上校以上的军官都已到齐了。我感到主人方面在我到达时精神很紧张。所有餐品都是从谢泼德饭店订购的。一辆专门卡车正把开罗方面的美好食品运来。但这辆车迷了路,又派人到处寻找。最后,它终于来到了。
这是我们在心事重重之中的一个愉快时刻——在浩瀚沙漠中遇到了一个真正的绿洲。我们不难发现,空军对陆军会有怎样批评,而且,陆空军双方对我们的优势兵力所遭到的挫折,又是多么惊奇。当晚我飞返开罗,发出下列电报:
首相致副首相 1942年8月5日
我同第八集团军共同度过了漫长的、使人兴奋的一天,刚才归来;我们访问了阿拉曼和鲁威塞特,视察了南非和澳大利亚军队,会见了莫斯黑德、拉姆斯登和戈特将军,同奥金莱克度过了一个上午,同特德、科宁厄姆和皇家空军人员度过了一个下午。军队都很愉快,大家似乎都充满信心,斗志昂扬,但对屡次失却胜利机会感到大惑不解。我在考虑我必须向内阁提出人选建议的同时,我要求他们让我视察前方后方所有部队。
2.我正同足智多谋的史末资讨论整个形势。形势之所以严重到如此地步,错误当然不在军队,而且与军队的装备关系也很小。
3.我故意使我将来的行动飘忽不定。下议院对我的报告表示满意,听来令人高兴。这次环境的改变和户外生活使我获益非浅。
次日,即6日一整天,我同布鲁克和史末资一同度过,草拟致内阁的必要电文。现在必须解决的问题,不但牵涉到高级官员,也牵涉到这个广大战区的整个指挥机构。我时常感觉到,用“中东”一词指埃及、地中海东部沿岸各国、叙利亚和土耳其等地是不恰当的。这是近东。波斯和伊拉克才是中东;印度、缅甸和马来亚是东方;中国和日本是远东。但是,我觉得,比改变名称更为重要的是划分现在的中东司令部的范围。它要管的方面太多,整个地区也太大。现在是实行改组的时候了。
首相致副首相 1942年8月6日下午八时十五分我在这里经过了解,并在同史末资元帅、帝国总参谋长和国务大臣再三商议之后,已决定必须立即采取断然措施,改组最高司令部。
2.因此我建议,中东司令部可划分为两个独立的司令部,就是:
(1)“近东司令部”,包括埃及、巴勒斯坦和叙利亚,总部设于开罗;
(2)“中东司令部”,包括波斯和伊拉克,总部设于巴士拉或巴格达。
第八集团军和第九集团军属于近东司令部;第十集团军属于中东司令部。
3.将任命奥金莱克将军为新的中东司令部的总司令,职衔依旧不变,但缩小其职权范围。这种变动,在日后也许是更重要的。它也会使奥金莱克将军同印度保持联系。我们还须记住,韦维尔将军任印度总司令,只是在战争进行时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