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丝毫女色都不近,原来是已经有相好了呀!”
康纯叶一张圆脸羞的通红,连连道:“错了,错了,一定是弄错了。”
“康师傅,难得有人找你,还是个女的,你就别再耽搁了,快出去相见吧!”
康纯叶先前还硬挺着不肯出去,架不住众人的起哄,最后惟有指着锅里的菜道:“那那这道鸡茸架鱼肚火侯还没到呀!”
“咳。”旁边的一厨简直比他还要性急,道:“这道菜就交给我好了,灶房里的事有我们看着,一时半会出不了事,你就赶快去吧!免得人家等得心急,回头又走了。”
康纯叶无奈之下,只好摘去头上的高帽,解下腰间的围裙,带着那张红透了的脸颊,心急火燎的快步出去。身后灶房里那些个伙计的笑声,远远的传了出来。
经过了跑堂的指点,康纯叶从客栈里走了出来,在客栈一旁左顾右看,没有瞧见堂信口中的女客,却意外的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表妹,你怎么来了?”康纯叶语气中充满了惊喜。
康师傅的表妹的确像伙计说的那般,长得十分俊俏。圆圆的眼睛,小巧的鼻子,一头秀发盘曲成两个螺壳之状,看上去盘的严严实实密不透空,还插上了一支小巧别致的钗铀珠花簪,这种双螺髻的发式,在江南女子之中很是时兴。
只见她上身是件桃红色的窄袖短袄,外面套了件淡紫色的背搭,上面还绣着几朵白色荷花,腰间系着一条青色束腰,下面是长罗裙。瞧上去朴素而得体,有一种小家碧玉的秀丽之美,脸上还有几分活泼伶俐之气,与康师傅可是大为不同。
表妹鼓起了两腮,翘了小嘴,故作生气的道:“这汉口,兴你来,就不兴别人来呀!”
一句话顿时堵的康师傅无言以对,惟有挠着后脑勺傻笑。
他表妹嘴上虽然是不饶人,心里却并没怪他一边说道:“看你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知道注意自己,真不知这几个月在外闯荡,你是怎么过下来的?”一边还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手绢,为他擦去了额头之上的汗渍。
从小,康纯叶便说不过这个小自己十来岁的表妹,在别人面前还可以谈笑自若,一遇上她,就变得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在她面前总是做的多,说的少。而他表妹也已习惯了如此,大半时间里都是她说,表哥听,两个人倒也不觉得沉闷。
“我在这里做的可好了,这里的人都喜欢吃我做的菜,馆子里的掌柜、伙计对我都挺好。”好几个月里不见一个亲人,今日突然瞧见了自己的表妹,康师傅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激动的跳了出来,说话的时侯也特别兴奋。
他表妹则略有不悦的道:“你在这里过的挺不错的,只怕是把你娘爹,手把手教你做菜的我爹,还有家里的那些亲人都忘了个干净吧!”
“没,没有。”康纯叶连忙否认,可就是不知道该如何用语言表达出来,急的他惟有不停的左右晃动着自己的脑袋。
看来这外面的花花世界并没有将自己这个呆楞的表哥教坏,表妹久悬着的心立时平稳的放了下来。那些小姐妹还一个个信誓旦旦的对自己说,不论是多好的男人,只要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转上几圈,便会变得如何坏,如何滑头,看来那都是在吓唬自己。
看着表哥脑袋像拨浪鼓似的不停摇晃,康师傅的表妹“噗嗤”一笑,止住他道:“好了,我信你就是了。”
康师傅闻之,随即露出笑颜来,道:“表妹,舅舅他老人家怎么同意你一个人出来的呀?他不是老说女孩子家就不应该抛头露面。”
表妹不答反问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一个人出来的呢?”
“要不,怎么没看见他老人家呢?”康纯叶警惕的望向四周。
小时侯在舅舅那学手艺,康师傅老是笨手笨脚的,又记不住菜谱,没少挨他舅舅的骂,所以这世上最怕的人就是他舅舅了,只要一看见他,立时便犹如撞见猫的老鼠一般。
表妹白哲的小指头轻轻的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叹道:“出来这么久,你怎么一点都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