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继续出声,叹了口气道:“裘兄,小弟可没得罪过你啊?哦,是了——你和崔老头他们是一伙儿的,少不得要替天行道诛杀我这叛贼,给死难的弟兄报仇雪恨,对不对?”
裘翔桐喘不过气往上直翻白眼,喉咙里呜呜也不知要说什么。dashenks.com裴潜慢条斯理从袖口里取出配制好的一包毒粉,说道:“对不起裘兄,是你先出手要杀我的,也是你们想让我背黑锅的……来,我请客。”将一包毒粉全部灌进了裘翔桐嘴里。
不一刻裘翔桐全身发紫,气绝身亡。裴潜在他身上搜了半天也没找见偷来的图纸和配方,当即无所顾忌地翻箱倒柜,飞快地搜查了一通,仍是不见要找的东西。
他当即醒悟道:“不好,这些东西都被裘火晟随身携带,并不在他的房间里!”
没搞到图纸配方,还莫名其妙地被裘翔桐暗算,裴潜大感丧气,内心打鼓道:“老子要不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呢?”
这念头一经冒出,他的嘴里便不自觉地道:“要,当然要!丢你娘的老鬼,丢你娘的山中贼!老子已尽了全力,还曾经好几次差点玩完,也算对得起你们了。再不逃,待这儿坐蜡等死么?”
想到这里他举步就往门口行去,却猛然生出警兆,感应到门外的动静。
看来裘火晟等人的胃口都不算很好,一桌饭局不到个把时辰就结束了。非但他回来了,流云沙、丁昭雄、鲍国庵,还有一干兵部和国子监的王八蛋也都冲着这儿过来了,把裴潜活生生地堵死在屋里。
裴潜脑袋“嗡”地一声炸响,来不及考虑什么,转身就奔回裘翔桐的尸首边,掣出他的佩剑一咬牙在手臂和大腿上各划一道,又把余下的两包毒粉漫天撒散。
这时候门外的裘火晟等人已察觉护卫的异常,眼看就要冲了进来。
裴潜抓紧时间凌空摄起散落在地的毒针,不管三七二十一往身上就是一通猛插。他强忍痛楚,望着裘翔桐的尸体暗道:“裘兄,帮帮忙,也该轮到你替我背回黑锅了。咱们一报还一报,从此互不相欠。何况你就是内鬼,老子揭发你也并不冤枉。”
正在此际铜门已被鲍国庵用脚踹开。裴潜倒地虚弱地呻吟道:“救命……有内奸!”
众人见到屋里景状大吃一惊,却闻到屋里飘出的刺鼻药味,急忙屏住呼吸往后退避。裘火晟叫道:“快,把门关上!”
丁昭雄挥出袍袖,荡起一股劲风将铜门闭合。裴潜见裘火晟等人由于惧怕屋中的毒粉蔓延,将铜门急速关闭不惊反喜道:“这帮家伙果然贪生怕死没敢进来,说不得老子要赌上一把了。赢了通杀,输了嗝屁,再没第三条道儿好走。”
他略微平复紧张心绪,却无法得知铜门另一边的人正在想什么,做什么?赶忙加紧布置,要将这场遭遇战现场伪造得天衣无缝。
忙完一通裴潜迅速奔到门后,身子靠坐门边,微合双目定了定心神。赌了!他猛然举起拳头!!!开始砸门,一边砸一边叫:“快开门,是我……救命啊!”
砸了十几下,铜门陡地开了一条缝隙,鲍国庵屏息探臂抓住裴潜的胳膊,将他死命一拖拖到门外。“!!”铜门重重关上。流云沙一马当先冲到裴潜跟前,急切道:“段老弟,这是怎么回事?凶手是什么人?”
裴潜惊魂未定,低喘道:“是裘翔桐……不过卑职已经将他毒死。”
他暗中留意流云沙的表情,发现这位院监大人悄悄和身旁的丁昭雄交换了一个眼神。倒是裘火晟惊怒交集道:“你说什么?!”
裴潜苦笑道:“卑职不敢隐瞒,事实确是如此。午饭前卑职带着配制妥当的药粉来见大人,却发现这些护卫死在了门外。我大着胆子推开门,里头空无一人。”
鲍国庵流转体内真气,发现并无中毒反应,遂放下心来,问道:“空无一人?”
“是,卑职也感到奇怪,就想退出屋外召唤护卫。谁知裘翔桐突然从柜子里冲了出来,举剑刺伤卑职。”裴潜道:“卑职奋力抵抗,却被他堵住铜门无法脱逃,怎么喊也不见门外有人答应。”
裘火晟黑着脸道:“这门足有三根手指厚,你在里头就算叫破嗓子也是没用。”
裴潜继续道:“卑职拼命洒出毒粉,终于将他放倒在地。本想加以施救,好留个活口……”他顿了顿,瞅了眼裘火晟道:“将来也好交给裘大人亲自审问。”
裘火晟的脸色稍稍和缓,鲍国庵代问道:“那他怎么死了呢?”
裴潜面涌怒色,脱口道:“丢他……我刚走近,就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