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这让我不得不纳闷,方齐到底是何方神圣。
大师兄此时交代了一些庄内的情况让方齐先补课,而方大帅哥带着一张假脸,则显得更加面无表情。这样的人要扮温和儒雅的大师兄,届时和人说话可别犯结巴。我坏心地想。
第 9 章
“阿嚏!”长这么大,没有这么狼狈过。随着寒意袭来,我预感到自己要感冒了。此时已经不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咬着牙,心想,大不了在白虎庄多住几日,到时怎么任性都无所谓,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快快赶路。雨越下越大,可是白虎庄怎么还没到啊!会不会迷路了?我心里发着慌,眯着眼睛仔细地辨认着方向。其实在现代,我是标准的路痴。可到了古代,没有路牌标着东西南北,只有靠自己,因此,我也学了一些辨别方向的本领。然而眼下,连视线都模糊了,怎么认!
咬着牙,继续走着,好象过了很漫长很漫长的时候,前面隐约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我心下一喜,好象是个小屋。催马骑到近前,果然!
“有人吗?”我不抱希望地问着。这小屋子还算整洁,可是不难看出,已有些日子没人来住了,桌上蒙着一层淡淡的灰。
不管了。先安顿小马,把它拴好。小屋后面果然有马厩,还有些干草。
脱掉身上的衣服,从小马的皮套子下掏出出门前准备的包裹,有换洗的衣裳,还有干粮。多亏只是有些潮,除了鞋子,终于让我舒服了不少。可等到我想生火烘衣服,这下可难倒了。我居然不知道这里的人到底是用什么生火的!吉祥大妈好象有火石,还有叫发烛的东西,可是,就是给我,我也不会用啊!
绝望之即,我只好找了根竿子把湿衣服晾起来,只有让它们自然干了。
脱了鞋坐到炕上,有一块薄羊毛毯子,我把自己盖好,闭目养神。心想,此地离白虎庄应该已经不远了,这小屋便是最好的证明。只能等雨停下来,我才可以早些赶到。反正现在离天黑还有很久。想着想着,我睡着了。
迷迷糊糊醒来,头昏昏的,鼻子塞住了,嗓子发疼。不好,真的感冒了。再看窗外,天依旧灰蒙蒙的,雨还在下。算了,既然病了,就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不定就有了力气。这又不是流感,应该来得快,去得也快。说不定睡一觉醒来,雨也停了呢。我打定主意,裹好自己,安心睡觉。
这一觉睡得香甜,醒来时天已全黑,不过身上的不适却消除了不少。
等等,这是什么声音。原来,我竟然是被小马的叫声唤醒的。只是,这马的叫声很不寻常。我下了床,套上仍然湿搭搭的鞋子,正打算到马厩看看。才一开门,就见门外远处有一片黑色的影子在晃动。起先并不真切,可是那影子中的一对对绿色的幽光却真切了起来。
狼群!
天啊!
我吓得赶紧拴好门,再把窗扣紧。怎么办!怎么办!扫到被我随意扔在炕上的毯子,我毫不犹豫地抓起来把全身藏住,缩到最黑地屋角,开始不住地发抖。
小马的叫声更是显得焦躁。糟糕,这下我的马完了,可别怪我不救它啊!小马越来越抓狂,我怕得捂住了耳朵。只听到“啪嗒”一声巨响,好象是有东西撞倒了,我松开耳朵疑惑地一听,“得得得得”,我那矮脚小马跑了。
马的声音引来了一阵狼啸,不少狼应该去追小马了,我也无心考虑它是否能跑得过草原之狼,因为屋外利爪的刮磨声明确地告诉我,有好几只狼留了下来,就在屋外徘徊。这狼的嗅觉据说比狗的灵上百倍,它们显然嗅到了生物的气息,把我当作它们的晚餐了。我窝在墙角抖得更厉害了,牙齿时不时发出“咯咯”的声音。
“扑通”,窗户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我不由自主地猛一哆嗦。“扑通!扑通!”门也在被撞的行列,很快,声音此起彼伏,这简直是地狱在敲门。
不要啊~~我紧闭着眼睛,奋力地捂住耳朵。此时,我就是再乐天,也想到了横死狼口的惨装,心慌得都快失控了。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更多的狼开始撞击小屋,难道这么多狼就吃我一个能吃饱?
这人就是这样,吓到及至,时间久了,要么昏到,要么找回些理智。我倒是希望自己是前者,偏偏长这么大都没尝过昏到的滋味,我只好找点理智回来。
小屋被撞得久了,听声音好象并没有被撞坏的迹象。我抖抖缩缩地从毯子缝往外看,发现这小屋的门窗虽然被撞得“嗡嗡”作响,但相当结实。是啊,此处狼群出没频繁,牧场内人狼共存,哪家的小屋有不结实的?